贺牧野承认,他见完白音后前来找温荞,就是想让温荞帮他带白音去国外。
确实是没想过,白音是个哑巴,到了国外,她人生地不熟,更是语言不通,她如何在国外生存,这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白音会被他爷爷盯上。
当年他被人从白音的身边带走,至于后来白音的遭遇,到底跟他爷爷有没有关系,这件事还得查。
万一,白音去了国外,难逃一死,还不如继续呆在国内。
只是贺牧野没想到,温荞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帮他做好了回国外之后的打算和规划。
的确是,之前他是不屑接手贺家的生意,可现在,如果只能自己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想要的人,他为了白音,也可以变得强大。
“你会帮我?”贺牧野看着温荞问。
温荞道:“当然。我帮你的话,等我们离婚的时候,你分我点家产就好了。”
贺牧野嘿了一声……
“你温家的家产不比我贺家的多啊,你这女人,还真是胃口大的很。给你估计给不了多少,但给你小儿子,可以多给他点,毕竟也给我当了那么久的儿子。”
温荞转眸瞪了贺牧野一眼。
“说话注意点。那是我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你可以离开了,回国的时间定下好,我再联系你。”
贺牧野却死乞白赖的跟着温荞往屋内走去。
“这都到饭点了,我觉着你家的饭菜,味道很正。挺香的。”
温荞无奈的看了下贺牧野,转身走入客厅,去到厨房,见沈寄川在忙碌的准备着红烧鲤鱼。
温荞顺手将厨房的门关上,走到沈寄川的身边,轻声说道:“可以留贺牧野在家里吃饭吗?他没走。”
“当然,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现在轰走他。”
沈寄川在围裙上擦了下手,又伸手捏了下温荞的脸,她是真的很在意他的心情和情绪,在问他可否留下贺牧野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小心翼翼。
“温荞,在我们家里,我是男主人,你也是女主人,你有权做决定。你能询问我的意见,说明你尊重我,但我也尊重你的。”
“留他下来吃饭吧。”
“正好,我午饭的时候跟他喝几杯。”
温荞轻声说道:“他哪里值得你亲自陪酒?再说,他在国外花天酒地的,喝的酒量很好。我也不想你酗酒,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我心里有数。”
沈寄川说着,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锅里炖着鱼,你在厨房盯着,我出去待客。”
保姆大姐出去买东西了,温荞想吃烤鸭了,沈寄川特意让司机开车带了保姆去买一只片好的回来。
看着时间也快回来了。
见沈寄川往外走,温荞小声的咕哝了句, 贺牧野哪里算什么客人啊?
但知道沈寄川喝酒,温荞还是拍了个黄瓜,又弄了个老醋花生,放了点胡萝卜丁,颜色好看,味道也好吃。
将菜端上桌的时候,沈寄川已经把酒给拿了出来,五粮液。
也不知道喝洋酒的贺牧野,能不能喝的下白酒?
温荞转身去厨房盯着其他的菜,等她将排骨和红烧鱼都端出来,便是喊了三个孩子回屋来洗手吃饭,正好保姆大姐也回来了。
看着家里突然出现的客人,保姆大姐立刻上前来。
“买烤鸭的时候要排队,多等了会儿,早知道家里有客人,我就不跟着去了。”
温荞道:“没事儿。”
“大姐你去做个炸酱面吧,三个孩子想吃炸酱面,我把酱给弄好了,剩下的配菜你弄一下。”
三个孩子排队洗好手,温荞给他们擦了下。
大宝和二宝先帮妹妹把椅子拉过来,又给温荞拉椅子,很懂事很贴心的样子。
沈寄川拍了下身边位置,温荞乖巧的坐下。
看着他们喝了不少,这才刚动筷子,那瓶五粮液已经喝到一半了,沈寄川喝酒不上脸,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倒是贺牧野,眼睛有点红了。
“贺同志还能接着喝吗?”
贺牧野逞强的举起酒杯,“能喝。不过,没人像你这样的,上来一顿灌酒,我一口菜都没吃。”
“那你吃菜。我见你喝的那么猛,还以为你酒量很好,不吃菜,我以为是你觉着我家的饭菜清淡,不适合你国外的胃。”
贺牧野听出来了,沈寄川这是诚心想要灌醉他的。
温荞也懒得理会他们,带着三个孩子自顾吃饭。
给三个孩子卷了烤鸭。
沈寄川竟然在喝酒的同时,不忘给温荞夹菜,并低声提醒她,“不要只顾着孩子们,他们大了,可以自己吃,你要吃点东西。”
“在国外那么久,人都瘦了,那边伙食不适合你的胃。”
温荞嗯了声,“还是家里的饭菜香。”
“那就多吃点。”
贺牧野瞠目看着如此温柔小意的温荞,这可是他在国外所没见到的。
原来强势的温荞,会拿枪的温荞,眼神凶狠的温荞,还能变得那么温柔。
还真是他小看了她啊。
三小只吃了点菜,又吃了炸酱面,很快就吃饱了。
温荞也吃饱了,索性去外面看着孩子们去玩了。
至于沈寄川想从贺牧野的口中套出什么话,她不问也能清楚,无外乎就是他们在国外发生的事情。
随他去问吧。
温荞目前的身份特殊,倒是不适合出门乱逛,在家里待着挺好。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半。
沈寄川和贺牧野,两个人喝了三瓶的五粮液。
沈寄川的私人司机进来了,跟温荞打了个招呼,将贺牧野给送到了他住宿的宾馆。
温荞不放心沈寄川,进屋去看他。
见他靠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温荞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却被沈寄川一把攥住了手腕,见他眼眸睁开,带了几分涣散,却清楚的知道,眼前站着的人是谁。
“温荞。”
“是我。”温荞应着,“不是提醒你了,不要喝那么多,你还是不听我的话。现在难受了吧?大姐去给你熬醒酒汤了,等下我喂你喝点。”
“温荞。”他再次喊了一声,而后深沉中带着沙哑的道歉说道:“抱歉,我不该怀疑你。”
“如果我都不能相信你,那你该多伤心啊。”
“只是,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使用手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