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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倾家赌坊

    城南,租赁的学苑小院。

    中饭过后,牧良叮嘱子书银月好好在家休息半天,尽量不要单独外出,让乙大娘陪伴身边,有个照应。

    他自己则像往常一样,稍作改扮,继续出门打探消息。

    先去城西的瓦罐街贫民区转了一圈,问了几个灵活跑腿的线人,没收到任何可用信息。

    转而去了城北最靠近城防大营的一条著名大街,也是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这条大街之所以出名,因为这里设有全城唯一一家“倾家赌坊”,属于官办性质。

    听名字就知道,这是在警告进入者,不要贪恋一夜暴富的神话,否则很可能沦落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牧良说不清第几次来这里了,开始也感觉非常奇怪,打听之后才明白,原来当朝癸家天子喜欢博彩,于是清除所有私家赌场,默许开办了官方赌场。

    设置了一系列严格的规则,最大限度地规避了,中低收入者一次性赌光家产的悲剧。

    比如未到年龄无法入内,保护未成年人

    ;比如军人不得入内,否则开除军籍削籍为奴;

    比如实名登记押三赌一,每天只能进入一次,每次最多输掉押金三分之一,不至于生活没有着落;

    比如戴上面具互不认识,免除了官府官员这类人,遭受评头论足的尴尬。

    其实,以官办赌场的公正性、安全性、合理性与隐私、未成年保护等优势,私家赌场想学都学不到,想不倒闭都难,根本用不着人为清除。

    牧良持有海角府城的城防营特勤腰牌,可这是兼职任务,不属于正规军队系统,不在禁入范围之内。

    他的年龄登记时,就虚增到了13岁,户籍年龄马上快到18周岁了。

    虽然在禁入范围内,但他拿出州抚捕厅的协查文书,勉强通过核验得以进入。

    “倾家赌坊”共分三层,一楼是概率性赌具,由官家坐庄,个人押注,输赢全靠运气。

    赌客离开前用筹码结算时,超出本金的赢利按5%抽水。

    2楼、3楼为中高级单间赌房,官家不坐庄,只负责荷官、公正、安防等基础服务,结算时,超出本金的赢利按8%抽水。

    “倾家赌坊”的赌博工具五花八门,与地星古代华夏赌坊、欧洲赌场有很多共通。

    比如骰子仍是使用率最高的一种,光是使用骰子进行的赌博方式,就有十几种。

    另外投壶,弹棋,射箭,转盘,双轮等大同小异。

    赌坊没有斗草,麻将,国象棋、牌九等,却有兽棋,三三棋,数字牌。

    其中数字牌按1-9单数,分为4种花色,另加两张神仙牌,可以任意替代,名为“仙王牌”。

    赌法与华夏民间通行的“诈金花”类似,稍有不同。

    它还有一大特点,是一个独立机构,每个城市只有一家,不受地方官府、城防的直接管辖,有自己专门的安防、账务、坐台、后勤等系统。

    整个赌场经营得井井有条,广纳百客收入丰厚,真正是财源滚滚。

    牧良数次出入“倾家赌坊”,已经有了全方位的掌握。

    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赢钱,而是搜寻需要的目标人物,所以每次有输有赢,总体上保持稍有赢利,不让自己吃亏就行。

    他不敢肆意出手赚钱,据说赌坊内,有中级以上修士高手坐镇,担心过分表现会被刻意盯上。

    来到面向主街道的三个入口之一,牧良照例向守卫出示了协查文书,登记完毕依旧要了一张青狐面具戴上。

    熟门熟路地穿过一楼嘈杂热闹的大厅,从拐角处的楼梯,直接上了第二层。

    在兑换台先领取号牌登记口令,交纳几张共计90金币的钱票,兑换了三分之一30万铜币筹码。

    提着一木箱筹码,开始在过道内转悠,看到那个房间有意思,就进去玩两把,希望能够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在17号赌骰房门口,牧良发现里面押大小的5人,正玩得起劲,利索地进入,坐在仅剩的一个空位上。

    等到荷官摇骰完毕,他随意摆出一块“1000铜”的筹码,搁在“大”字区,静候掀盅公示。、

    经轮流坐庄的“角虎”面具客点头,荷官双手稳重地提起红木盅,将六面骰的朝天点数呈现台面,很快报出计算结果。

    “1、3、6,10点小,庄家吃3输2。”

    荷官报完数后,轮庄人将包括牧良等3人筹码,用红木耙归拢自己身边,又点出输掉的部分,给2位赢家,将红木耙交给下一位坐庄赌客。

    下位轮庄人出声示意,荷官将3枚骰子扔进红木盅,手法娴熟地继续新一轮摇骰开盅。

    牧良没动用任何作弊手段,随意又摆出一块“1000铜”的筹码,搁在“大”字区。

    双眼看似紧盯摇骰开盅动作,实则留意每一个人的举止言行,看看有否值得怀疑的对象。

    他这副大款派头,随意行为,果然引起了荷官与赌客的注意,赢他钱的轮庄人自然高兴,输给他的轮庄人全都叫苦连天。

    “看来,都是一些沉不住气的家伙。”

    牧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人物,等到自己轮庄过后,起身离开了这间赌房,溜达一圈上了3楼。

    他在17号房赌骰时,一楼大厅新来了两人。

    一位“象牙”人,一位“犀角”人,属于佩戴面具最多的一部分赌客。

    “犀角”人明显是跟班,兑换了筹码,跟在“象牙”人身后。

    两人在一楼大厅转悠,不时地参与一下热闹的赌台,跟大多数赌客的行为习惯一致。

    牧良转向3楼时,此2人悠闲地上了2楼。

    一楼与2、3楼的筹码颜色不一,还得另外拿出一叠钱票进行兑换。

    牧良最喜欢“仙王牌”,所以在3楼待的时间最久,以手气背为由,一连换了好几个赌房,若无其事地观察他人。

    来到11号赌牌房,里面8个座位空了两个。

    他随意地选了一个4号位坐下,拿出木箱里9万多筹码,摆上桌面。

    此刻,木箱里仅剩10万铜筹码,这一圈过来输掉了三分之一,准备在这里赢回本钱就离开。

    “仙王牌”每局只赌台面筹码,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有一个赢家。

    要想赚回本金,就得有足够的本钱,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荷官发牌前,每人将“100铜”作为底钱,推到桌面中央红线区,避免赢家颗粒无收。

    荷官一次性给每人发了3张暗牌,赌客如果不看牌,则继续暗牌跟钱;如果看牌,则成为明牌,可根据牌面大小,自行决定是否跟钱。

    牧良没有直接看牌,将“100铜”扔进红线,以暗牌方式跟了一圈。

    第二圈,有2人看完底牌,立即弃牌止损,余下5人继续暗牌跟钱。

    第三圈,2人先后看牌,一人弃牌,一人明牌跟钱,按3倍筹码扔了3张“100铜”进红线区。

    牧良正好是其下手,选择了看牌,3张底牌花色不齐也非“对子”或“顺子”,赢面太小马上弃牌。

    剩余2人先后看牌,自忖赢面不大同样放弃。

    最后,只剩下那位明牌跟圈人,赢得了红线区内所有筹码,自是非常开心。

    牧良等了十多圈,又输掉了上万筹码。

    他一点也不着急,又过了3圈,终于盼来了一个好机会。

    这回,有3个明牌赌客,显然认为自己的牌最大,采取了同步跟圈,意图竞争到最后。

    此时,还剩下他与另一位赌客是暗牌。

    照理说,看牌再做决定,是最理性选择,但他没管太多,先扔出去“100铜”再说。

    3个明牌赌客还在跟钱,那名暗牌理智地选择看牌。

    在这个过程中,牧良首次动用磁场粒子,摩擦自己暗牌表面的颜色染料,模糊识别出是一对5、一张仙王。

    仙王牌可以任意代替,凑成三张5,成为最高层级的“豹子”牌,通杀豹子5以下牌面。

    3个明牌赌客,除非手上拿的是豹子6到9,否则必输无疑。

    又轮到自己,牧良毫无看牌的意思,随手扔出一张“100铜”,换来的是明牌3倍筹码,太划算了,作弊太滑爽了。

    这个时候,红线区内的筹码,已经累积到一万二左右。

    荷官与3个弃牌人,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想瞧瞧谁能笑到最后。

    为了避免阴沟翻船,牧良无声无息间,摸清了3个明牌赌客的牌面。

    一个“黑桃789,同花顺”,一个“方块976,同花”,一个居然是“对2加仙王,豹子2”,几副大牌凑在了一局,太刺激了。

    3人依旧面无表情地跟钱,这个时候如果表露出异常,很可能会被人看出端倪。

    当筹码累积到一万五时,牧良明白不能再闷手了,双手拢住三张暗牌,以最隐蔽的角度看清底牌。

    假装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地扔出三张“100铜”,引来所有人的惊诧目光。

    按照现有形势,众人认定他最少拿到了同花以上的大牌。

    有意思的是,持豹子2的赌客,同样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下,顺手丢出三张“100铜”,保持同样的节奏,显然也是在钓鱼。

    持“方块976,同花”的赌客,看了看面前仅剩的几千筹码,再看看红线区堆积的筹码,明白自己当了冤大头,叹口气放弃跟钱,果断止损了。

    台上还剩下3人,依规则谁都无权起底比大小,必须再退出一人,才会出现起牌的机会。

    手持“黑桃789,同花顺”的赌客,见有人退出,以为机会来了,这次干脆加码到“500铜”,信心十足地继续跟圈。

    持豹子2的赌客,又跟了数圈之后,瞥见中央累积到4万余铜的数量,瞧瞧自己桌面余下的13000多铜,以为钓鱼成功。

    他数清筹码,经荷官确认,刷地一声全部推进了红线区,梭哈了!

    下手的牧良,瞄了瞄同花顺赌客台面3万多的筹码,示意荷官点清自己台面近7万的余钱,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下,不假思索地推进了红线区。

    “有气魄,厉害啊!”

    一位弃牌的赌客,伸出了大拇指。

    “嘿嘿,难得一见的爆局,太精彩了。”

    另一位赌客由衷感叹。

    “有钱人胆子大,年青人,别看错了牌面。”

    一位声音中气不足,估计是老赌客。

    “台面这么多钱,不试试怎么甘心,大不了多输3万,万一有人偷鸡呢?”

    牧良说话语带双关,暗示牌面可能都不大,意在增强最后一人的信心。

    原本满怀信心的同花顺赌客,这回真的纠结了,有些骑虎难下,好不容易拿到豹子以下最大的牌面,如果退出等于前功尽弃。

    万一两名对手没有豹子,拿的也是同花顺,那他岂非肝肠寸断,造出赌坊笑话。

    在座大部都是老手,瞧见他举棋不定,猜测绝非豹子,知其在做内心挣扎,全都静待他的抉择。

    同花顺赌客隔着面具,根本瞧不出两名对手的神情,更没从两人半闭的眼睛中猎取信息,只好先让荷官点数,趁机留出思考时间。

    “5号客官,剩余筹码共计31200铜,请在2分钟内做出决定,否则视为放弃。”

    荷官清点登记后,出言提醒道。

    “知道了。”同花顺赌客不奈道。

    “倒计时10秒,9、8、7……”

    荷官冷峻地开始数数。

    “MD,拼了!”

    同花顺赌客看了一眼牧良的面具,狠心将筹码推进了红线区。

    他的想法很明确,全部赢下自然最好,退一步只要赢了牧良,算是保本小亏,输给牧良就只能回家了。

    “没让我失望,不然今天亏定了。”牧良内心笑了一声。

    “12万的输赢,看看鹿死谁手?”众人马上激动起来。

    “4号、5号、8号客官,请马上亮牌!”

    坐在最上首的荷官,不容置疑地开口道。

    “哈哈,爆局,难得一见啊!”

    就在这时,11号赌牌房外,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众人寻声转头看去,一位“角狮”人提着一个木箱跨了进来。

    荷官示意其选位坐下后,门外又进来了一位“象牙”人,背后跟着一位提木箱的“犀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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