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咬着鸡翅,不方便说话,连连点头。
只是可惜了,农家乐开的有点远。
要不然以后每天下班过来转一圈,吃了饭再回家,多好。
农家乐里的这些菜,又丰富,又新鲜,又健康。
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
天天这么吃,那还得了,不知道得胖成什么样子。一天跑八千米也不够啊。
易念咽下一口鸡肉,刚要说出自己的顾虑,羊肉串又送到了嘴边。
哎,真是甜蜜的负担。
吃了一会儿,总算是吃完了。
连景山说:“休息吧。”
他今天折腾了一天,也觉得有些累了。毕竟是还有伤在身的,和平时不能比。
易念看连景山的脸色,连忙应了。
收拾收拾,两人都洗过澡了,再刷个牙就行。
进了房间。
易念看着床,觉得有点不太对。
她租的那个房子,楼下的房间虽然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床很大,是个两米的双人床。
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中间还能放个枕头。
楚河汉届,井水不犯河水
连景山这个呢?
一看就是单身汉的床。
房间虽然很大,但靠墙一个一米二的单人床。
并且,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显然这是小时候的连景山睡的,长大后,因为没有对象,也没人给他换床。
易念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连景山。
“连队,这个床,是不是太小了一点?”
一米二的床,两个成年人睡,必然要靠在一起。
连景山面不改色,关上门。
“如果是昨天,这个床肯定是小了的。”连景山说:“但是现在,也不算太小。”
各睡各的,可能不行。
搂着点,指定够。
易念深深的吸了口气。
“要是我没记错,我们俩只是谈了,不是结了……连队,看你平时也挺含蓄,今天是不是有点激进了。”
正常男女朋友,谁会在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晚上,就搂着睡啊?
你们青山市的民风,是不是过于开放了?
易念甚至怀疑。
要不是因为连景山受了伤,是不是还有更多想法?
按他的速度,转正的时候,孩子都要三个月了吧?
连景山笑了一下。
“你想什么呢?”连景山走过去:“这床是小了点,但是两个人是可以睡的。我睡觉老实的很,还受了伤,你担心什么?你还信不过我的人品吗?”
以前,肯定是信得过的。
现在,就不好说了。
但这不是重点,她就算信不过连景山的人品,也信的过自己的身手。
我们念念,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是有力气和手段的女王。
连景山坦然拍了拍。
“念念。”连景山说:“我们虽然才确定关系,但也朝夕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要绷着呢。”
什么是绷着呢?
易念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连景山握着她的手。
“我坐在你身边,碰到你,你讨厌我吗?”
易念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
讨厌的话,早一脚踹出去了。
连景山得寸进尺,将手臂放在易念肩上。
易念侧脸看他。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易念喃喃:“我只是觉得……我们有点太快了。”
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说,试用期吗?
但连景山今晚歪理邪说一大堆。
“什么是快,什么是慢?有些人一见钟情能过一辈子,有些人谈了很多年,结婚没多久就要离婚。我们虽然是刚在一起,但又怎么不算日久生情?”
易念第一次发现,连景山的口才真好。
而且,说的好像真的很有道理。
“我们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所以,要把握当下。”连景山轻声说:“念念,很多人都有遗憾,在失去之后,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勇敢的去拥有。念念,我不想有遗憾。”
连景山不会催眠,但是他长了一张可以蛊惑易念的脸。
连景山说:“念念,我爱你。”
这话,连景山说出来自己都有些别扭。
但多说几次就不别扭了。
沈听风说,你们之间,一定要有一句话。
这句话反复说,白天说,晚上说,让她牢牢记住。
成为刻在记忆深处的一根线。
这根线,在关键时刻,就能把易念拽回来。
这句话要简单明了,朗朗上口,感情深厚。
情侣之间,再也没有什么比这句更合适了。
五个字,足矣。
易念被连景山太过直白的倾诉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想要转过脸去。
但是又被连景山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连景山看着她的眼睛。
“念念,我爱你。”
“记住我这句话,念念我爱你。”
易念再清心寡欲,这会儿脸也红了。
“记住了记住了。”易念赶紧说:“快睡吧,很晚了,你还受伤呢。”
这会儿也不管床大还是小了,也不管被子是一床还是两床了。
易念只想赶紧睡吧,连景山今晚有点上头。
不能放任下去,怕他收不住。
而且是他还受了伤。
就算收不住,也放不开。
你说尴尬不尴尬?
连景山也不纠结:“好,睡吧。”
易念说:“那你睡外面吧,我睡里面。你还受伤在,睡外面方便一点。”
易念说完,赶紧钻进被子。
面对着墙躺下了。
掰着手指头一算,也跟连景山同床共枕好几天了。
但今晚格外不一样。
以前,是和病人。
今天,是和男朋友。
以前,连景山必须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要是有什么动作,易念完全可以一巴掌把人打死。
今天,连景山有特权了。
易念闭上眼睛,感觉连景山也上了床,进了被子。
一床被子,难免两人就挨着。
然后连景山侧过身。
“念念。”
“嗯?”
连景山落落大方的伸出右边胳膊:“来,我搂着你睡。”
“……”
易念屈服了。
挪了一下,将脑袋枕上连景山的胳膊。
连景山的另一只胳膊,虽然放在被子外面,但是隔着被子,搂住了易念。
易念叹了口气。
“连队。”
“你还叫我连队,又不是在上班。”
“连景山。”易念说:“你是不是中邪了?”
感觉跟鬼上身似的。
真是一点都浪漫不起来。
连景山打消了睡前再诉一诉衷肠的念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睡吧。”
“嗯。”
易念闭上眼睛。
“念念,我爱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