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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正义之剑斩落恶魔首级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一记记重锤。

    砸在何志坚的脸上。

    砸在每一个试图为恶魔开脱的人心上。

    何志坚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那个女人的眼睛。

    徐静雅转过身,面向审判席,挺直了脊梁,像是一杆折不断的竹子。

    “审判长,各位法官。”

    “我们不要赔偿。”

    “周鸿飞那些带血的钱,我们一分都不要。”

    “我们也不要他的道歉。”

    “鳄鱼的眼泪,只会脏了我姐姐的轮回路。”

    “我们只要一样东西。”

    徐静雅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壮。

    “我们要他的命。”

    “我们要用他的血,去洗那个地下室的冤魂。”

    “我们要让他下地狱,去给我姐姐磕头谢罪!”

    “十五年了。”

    “姐姐在水底太冷了。”

    “她该回家了。”

    说完这句话,徐静雅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法庭里一片死寂。

    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是对正义的声援。

    那是对勇者的致敬。

    审判长没有制止掌声。

    他也是人,他的心也是肉长的。

    等到掌声渐渐平息,审判长看向陆诚。

    “公诉方及诉讼代理人,发表最后陈述。”

    陆诚整理了一下西装,那些话,早已刻在他的骨子里。

    “审判长,合议庭。”

    “刚才何律师提到了精神病,提到了从轻处罚。”

    “我想请大家思考一个问题。”

    “法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陆诚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是为了保护弱者吗?是为了维护秩序吗?”

    “是,但不全是。”

    “法律最核心的意义,是给善良人一个交代。”

    “是告诉所有遵纪守法的老百姓。”

    “你们的善良没有错,你们的忍让不是软弱。”

    “当罪恶发生的时候,国家会替你们出手。”

    “法律会替你们复仇!”

    陆诚指着那个空荡荡的被告席。

    “周鸿飞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有钱,有权,有地位。”

    “他用金钱铺路,用权力织网。”

    “他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践踏生命。”

    “他以为只要有关系,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

    “他把杀人当成游戏,把虐杀当成艺术。”

    “他在镜头前那个轻蔑的笑容,是在笑谁?”

    陆诚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他在笑徐曼无力反抗。”

    “他在笑警察无能为力。”

    “他在笑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眼里的蝼蚁!”

    “如果不杀他。”

    “如果不把这种极恶之徒送上断头台。”

    “那我们怎么面对徐曼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那我们怎么面对那千千万万相信法律、相信正义的老百姓?”

    “那我们拿什么去告诉我们的孩子,要做一个好人?”

    陆诚转过身,面向国徽,他的背影挺拔如松。

    “何律师说,周鸿飞刚才的表现是精神病。”

    “我同意。”

    “但那种病,医学治不了。”

    “那种病叫‘丧尽天良’,叫‘人性泯灭’!”

    “唯一的治疗方案,就是死刑!”

    陆诚猛地回过头,眼神如刀,直刺辩护席。

    “法律或许无法让死者复生。”

    “但它必须能告慰生者,震慑恶行!”

    “它必须让所有的后来者知到。”

    “无论你多有钱,无论你多有势。”

    “只要你敢把手伸向无辜的生命。”

    “这把剑,就一定会落在你的脖子上!”

    陆诚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响彻整个法庭。

    “在此,我代表被害人徐曼,代表她的家属。”

    “也代表所有关注此案、期盼正义的人民群众。”

    “恳请合议庭!”

    “驳回辩方所有无理请求。”

    “依法判处被告人周鸿飞——”

    “死刑!”

    “立即执行!”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

    直播间里,弹幕已经看不清画面了。

    全屏只有两个字:

    死刑!

    死刑!!

    死刑!!!

    那是上亿人的怒吼。

    那是汇聚成海的民意。

    审判长深深地看了陆诚一眼。

    那是赞赏,也是敬重。

    他低下头,和两名陪审员低声交谈了几句。

    然后。

    咚!

    法槌落下。

    “本庭已听取控辩双方的意见。”

    “鉴于案情重大,证据确凿,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合议庭需要对量刑进行慎重合议。”

    审判长站起身,神色庄严。

    “现在休庭一小时。”

    “一小时后,当庭宣判!”

    ......

    1小时后,侧门打开。

    首先进来两名法警架着周鸿飞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囚服,额头上缠着纱布。

    那是刚才撞击栏杆留下的印记。

    刚才那种癫狂劲儿没了。

    现在的周鸿飞,眼神空洞,步履蹒跚。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死气。

    他被按在被告席的椅子上,手铐脚镣哗哗作响。

    何志坚低着头,不敢看旁听席,更不敢看镜头。

    输了。

    输得很难看。

    “全体起立!”

    片刻后随着书记员的高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审判长手里拿着那份判决书,那几张薄薄的纸,此刻却重若千钧。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威严地扫视全场。

    “豫州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

    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每一个角落。

    庄重,肃穆。

    “经审理查明,1998年11月19日,被告人周鸿飞因婚姻纠纷……”

    “在豫州市西陵路38号地下室,采用电锯切割等极其残忍的手段。”

    “将被害人徐曼杀害并分尸。”

    “案发后,被告人指使他人清洗现场,销毁证据。”

    “并通过行贿等手段,伪造不在场证明,逃避法律制裁长达十五年。”

    审判长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每念一句,周鸿飞的身体就抖一下。

    他在害怕。

    那种对死亡本能的恐惧,终于压垮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本院认为,被告人周鸿飞无视国法,剥夺他人生命。”

    “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行贿罪、侮辱尸体罪。”

    “且犯罪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

    这时候,审判长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直刺被告席。

    “辩护人关于被告人患有精神疾病、应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

    “经查,无事实及法律依据,本院不予采纳。”

    何志坚的身子晃了晃,彻底瘫在椅子上。

    完了。

    这不仅是判了周鸿飞的死刑,也是判了他职业生涯的死刑。

    陆诚站在原告席上,面无表情。

    他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徐静雅。

    这个隐忍了十五年的女人,此时双手死死抓着桌沿,浑身都在颤抖。

    她在等那个结果。

    她在等那个能让她姐姐闭眼的结果。

    审判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被告人周鸿飞,主观恶性极深,人身危险性极大。”

    “虽当庭有认罪表现,但那是基于铁证如山之下的被迫无奈。”

    “不足以对其从宽处罚!”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

    要来了!

    直播间里,无数人的手悬在键盘上。

    他们在等那个字。

    那个能告慰亡灵,能彰显正义的字。

    审判长深吸一口气,提高了音量。

    “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

    “判决如下!”

    全场寂静无声。

    周鸿飞抬起头,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但没人给他机会。

    “被告人周鸿飞,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犯行贿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犯侮辱尸体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审判长手中的判决书重重合上。

    “数罪并罚!”

    “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立即执行!”

    咚!

    法槌落下。

    这声音不大,却震得人心头发颤。

    尘埃落定。

    “呜——”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从旁听席爆发出来,打破了死寂。

    徐曼的母亲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朝着法台拼命磕头。

    “青天大老爷啊!呜呜呜……曼曼……你听到了吗……”

    徐静雅没有哭。

    她慢慢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姐姐,天亮了,你可以回家了。

    陆诚长舒一口气,只觉得胸口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他伸手拍了拍徐静雅的肩膀,递过去一张纸巾,什么话都没说。

    直播间彻底炸了。

    弹幕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画面,密密麻麻看不清人影。

    “正义万岁!!!”

    “死刑!立即执行!大快人心!!”

    “陆神牛逼!请收下我的膝盖!!”

    “这就是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个地下室的冤魂,终于可以安息了……”

    被告席上。

    周鸿飞听到“死刑”两个字时,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恶臭从他裤裆里传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中。

    他失禁了。

    刚才还试图装疯卖傻的豫州首富,此刻彻底成了一堆烂肉。

    他张大嘴巴想喊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咯咯的响动。

    两名法警面无表情,一左一右架起他的胳膊。

    拖着他往后门走去,鞋底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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