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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柳毅凡的豪赌

    阮主事像被火炭烫到似的,猛地将手里的纸环甩了出去。

    “这……这绝不可能!你到底是人是鬼?这到底是什么妖物?”

    这回南诏官员没人再嘲笑阮主事——眼前这一幕,连他们自己都吓得脸色发白。

    “阮大人要不要摸摸我?看看我是人是鬼?世间不懂的事物多了去了,圣人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耻下问’,怎能遇到不懂的就扯鬼神?这岂不是丢了你家公主的脸面?”

    阮主事指着柳毅凡正要喝骂,穆嫣然冷冷道“够了,退下”,他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坐回原位。

    “柳三郎,这一局南越认输——我南越工部的能工巧匠,无人能及你。前四局双方平手,最后一局是武比,还望南诏诸位大人用心准备,莫要辜负柳三郎的一腔赤诚与良苦用心。”

    现场南诏大臣们个个脸上发烫,南越使臣们也都垂头不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好了,诸位不必太过较真。南诏与南越本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不定哪天,咱们就能同殿为臣了。

    杜大人、赵大人,我想留三少共进午餐,不知二位可有雅兴,尝尝我南越御厨的手艺?”

    天一舫翠华阁内,几样精致的膳食已摆上桌,口味偏酸甜辣,竟让柳毅凡隐约想起了东南亚某国的风味。

    翠华阁曾是天一诗会淑仪郡主的居所,也是柳毅凡初次邂逅柳如是的地方。故地重游,他心中不觉生出几分恍然。

    “三少为何心不在焉?记得天一诗会时,淑仪郡主多次邀你登船,你都婉拒了——如今可是后悔了?”

    柳毅凡笑了笑:“殿下竟连这事都知晓?那时学生窘迫至极,只能在燕子矶插旗卖对联,一个落魄书生,哪有脸面登船赴会?”

    “哦?那这次我来了,你却场场不落——是日子好过些了?”

    柳毅凡看了穆嫣然一眼:“若不是公主殿下点名让我作陪,我哪能登上此船,还能与殿下同坐共饮?真该多谢殿下的知遇之恩。”

    说罢,柳毅凡当真对着穆嫣然躬身行了一礼,以表谢意。

    穆嫣然笑着摆手:“玩笑罢了,三少何必当真?最后一场武比,我南越会派出最强武士。据我所知,金陵能称得上少年英才的,怕是不够一掌之数——三少这回打算如何应对?”

    柳毅凡脸上露出古怪神色:“殿下又开玩笑了?我只是个布衣童生,怎敢对朝廷大事指手画脚?明日主持武比的,不是兵部便是内务府,我算哪根葱?对吧杜大人?”

    杜仲笑了笑:“今日不算正式场合,公主只是与你闲聊,说错了也无伤大雅。”

    赵长荣亦颔首附和。

    柳毅凡亲手为穆嫣然、杜仲与赵长荣斟酒,待斟毕才缓缓开口。

    学生不习武,也不懂练武之人如何分高低,但我相信兵部与内务府的大人定然知晓其中门道。

    武比之事我是外行,不如给公主殿下讲个《田忌赛马》的故事吧。

    话说齐使者如梁,孙膑以刑徒阴见,说齐使。

    齐使以为奇,窃载与之齐。

    齐将田忌善而客待之。

    忌数与齐诸公子驰逐重射。

    孙子见其马足不甚相远,马有上、中、下辈。于是孙子谓田忌曰:“君弟重射,臣能令君胜。”

    田忌信然之,与王及诸公子逐射千金。

    及临质,孙子曰:“今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

    既驰三辈毕,而田忌一不胜而再胜,卒得王千金。”

    这《田忌赛马》的故事载于《史记》,偏巧南诏的四书五经中并未收录此书。柳毅凡讲完故事后,穆嫣然与杜仲、赵长荣三人低头沉默良久,再抬头看向他时,目光已然不同。

    “三少果然是天纵之才——你这是在向本宫下战书吗?你又怎知我派出的武士中,谁是‘上马’,谁是‘下马’?”

    柳毅凡忙道:“殿下又较真了,方才杜大人不是说了吗?说错了也无伤大雅——学生这故事,可不是针对武比的。”

    穆嫣然忽然挺直脊背,沉声道:

    “于长卿是故意把兵部作战室搬到你家的吧?南疆战局,你是不是也给他讲了不少故事?”

    柳毅凡亦挺直了身子。

    “殿下这般问,是想听真话吗?学生确实给予大人讲过几段故事,可学生文不成武不就,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门——学生想与公主赌一把,不知公主敢否?”

    穆嫣然轻笑一声:“你想赌明日武比的结果?本宫为何不敢?若柳三郎敢下场参战,本宫当着二位大人的面承诺——无论明日战况如何,南越围城之兵都会退回境内。”

    没等柳毅凡开口,赵长荣已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胆!你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朝廷大事岂容你胡闹?明日武比你休要去了——你又不会武功!”

    杜仲亦训斥道:“柳三少你疯了不成?你可知武比意味着什么?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对阵五品剑师?怕是连人家影子都没看清,就已身首异处了——还赌?”

    穆嫣然莞尔一笑:“二位大人的护犊之心,本宫敬佩。武比并非非要你死我活,南诏与南越又无死仇——我保证,三少若参战,绝无性命之忧,

    何况柳三少虽不会武功,却未必不懂其他门道——是吧,柳三少?”

    柳毅凡自然明白穆嫣然话中的深意。

    看来殿下对学生的底细倒是摸得透彻——若明日学生侥幸生还,临别时定送公主一份大礼。”

    “好!一言为定——这豪赌,本宫接了!”

    接下来的宴席,已然索然无味。

    与赵长荣、杜仲一同下船后,赵长荣气得指着柳毅凡说不出话,最终拂袖而去。

    杜仲沉吟半晌道:“三少糊涂啊!你本就已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即便明日武比失利,这次天一舫之行你也已是最耀眼的存在——何必多此一举?若因你参战而输掉武比,朝中不知多少人会借机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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