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来,像是一张白色的巨网,将整片天地都染上雪白。
桑晚的吻很轻,甚至都不如雪花落在他唇上的重量。
这是桑晚第一次主动吻他的唇,夜聿的心中涌出一抹狂喜,他竭力压制内心翻涌的复杂情感。
掌心扣住桑晚的后颈,将这个吻加深。
彼此交缠的呼吸成了雪地里唯一的热意,连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落满肩头的白雪,也都不及这份滚烫的半分浓烈。
远处一辆宾利路过,沈少白刚回来和朋友聚会,透过车窗朝外面看去,正好看到雪地中拥吻的两人。
夜聿将桑晚严严实实扣在怀中,不给外界半分窥视她的机会。
沈少白看到女孩落满雪花的丸子头,而男人俯身垂眸,看不清楚他的脸。
桑晚穿着厚实的羽绒服,从背影看上去就像个大学生,沈少白又怎么会想到这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女人呢?
那一天雨中分别,她的身体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感冒?
这几天为了梁玉珍的手术他忙前忙后,也顾不得关心桑晚,她是不是还在生自己气?
从港市回来后,他是该好好处理和桑晚的事了。
车子一闪而逝,将那两人抛在身后。
夜聿吻得有些上头,感觉桑晚的小手在他怀里摸来摸去,大胆而又放肆。
弄得他心跳加速,眼看那只手就要钻进他的衬衣缝隙里,夜聿低声阻止:“桑桑,别在这……”
他对上桑晚那双懵懂茫然的双瞳,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猫叫声:“喵呜!”
夜聿垂眸,就看到一只毛卷卷的小猫咪从他怀里探头出来,表情和桑晚一模一样。
所以往他怀里钻的不是桑晚,而是这只猫。
他那时满心都想着她,压根就没注意凌延说的猫。
夜聿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轻咳一声:“我送你回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江寒舟唏嘘的声音在手机那端响起:“人都来了,还不带上来让我们看看?”
夜聿抬头看去,某一个房间的落地窗前,除了那高挑的人影,还有两个往外探的脑袋。
他无声叹息:“好。”
他收起手机看向桑晚,“桑桑,还要看雪吗?”
桑晚朝着夜聿的头看去,雪花无声无息栖在他的头顶,将墨色的发覆了层细腻的白绒。
混合着他眼底的温软,比这漫天雪景还要温润柔和。
她轻笑:“不看了,我们回家吧。”
“我朋友已经知道你存在了,桑桑,上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吧。”
桑晚咬着唇,脸上露出一抹胆怯,“可是卷卷……”
她想拿猫当借口,夜聿抬手,掌心落在白猫的头上,伸手揉了揉,“我让廖助送去宠物店做个体检,等身体养好再接回来。”
桑晚只得认命,“那好吧,聿哥哥,我怕给你丢脸。”
夜聿紧扣着她的手上了楼,“是长脸才对,那群单身狗会羡慕我娶了位这么漂亮的太太。”
感受到桑晚掌心的汗意,他声音温柔:“别怕,有我。”
刚进门,凌延双手环胸,“聿哥,还是你会玩,跟小助理玩到床上去了。”
夜聿冷冷扫了他一眼,“对你嫂子尊重点。”
嫂子一词出来,房间里的人脸色微变。
在场的几人是知道夜聿底细的,他们这群人中最无法掌控婚姻的就是他。
港市傅家唯一男丁,将来必然要回家继承家业,他的太太得是万里挑一的名门望族,绝非一位小助理。
桑晚并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着什么,只听到夜聿拉着她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太太,桑晚。”
“你好,桑小姐。”男人淡淡做了个自我介绍:“江寒舟。”
桑晚转头看去,靠在窗边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场。
夜聿是淡漠,而他宛如一把没出鞘的刀,是锋利,无人敢靠近。
夜市首屈一指的顶尖豪门,江家继承人。
江家在夜市扎根百年,祖上便是富可敌国的政商世家,能和江家媲美的也就只有港市的傅家了。
江寒舟虽为江家继承人,多年来在国外发展,外界鲜少知道他的行踪,只知他可随意调动旁人求而不得的资源,名下庄园,藏品皆是价值连城的孤品。
一旁那穿着浅蓝衬衣的男人也自我介绍:“嫂子,我是秦南池,幸会。”
秦家势力虽在夜市逊色江家,秦家本家乃在京市,这位爷背后的靠山也让人咂舌。
凌延认清了现实,端着酒杯,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小嫂子,之前是我狗眼不识泰山,有冒犯之处见谅,我自罚三杯。”
他的朋友虽然位高权重,待人温和。
秦南池还热情邀请:“嫂子喜欢雪,下次来我园子里看,雪景一流。”
桑晚感觉到几人的好意,也渐渐放松,倚靠在打牌的夜聿身边温柔道:“好呀。”
夜聿温柔看她,“你要玩吗?”
“我不会。”
“我教你。”
桑晚也不扫兴,“嗯。”
刚答应,就被夜聿直接拽入怀中,男人从后背将她抱了个满怀,羞得桑晚小脸红彤彤的。
秦南池但笑不语,挑眉扫了一眼江寒舟,某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难看了。
凌延嗷嗷怪叫:“小嫂子手气真好,把把赢。”
“大概是新手保护期,最主要的还是多谢几位给我喂牌。”
桑晚最会察言观色,心知肚明几人手下留情。
可看到筹码兑换成支票,她手里拿着三千多万时,心绪难以平息。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她握着夜聿塞给她的战利品,这轻飘飘的一张纸,分量却是她难以想象的重。
她去洗手间时,江寒舟才淡淡开口:“认真的?不是玩玩?”
夜聿刚要点烟,想着桑晚会不喜欢,又忍了下去,“都领证了,改天请你们喝喜酒。”
“聿哥,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家老爷子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傅家要是知道早就炸了。
夜聿轻描淡写道:“是我娶桑桑,又不是他娶,倒是桑桑胆子小,不知道我身份,你们别说漏嘴了。”
正好桑晚洗完手出来,她收好了支票,调整好情绪,笑意盈盈朝着他走来。
她又不是真正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何必在乎和他般不般配的问题?
人,总是要离别的。
在那天来临之前,她不留有遗憾就好。
“聿哥哥,我们走吧。”
她挽着夜聿的胳膊,笑容如花。
凌延一脸羡慕:“不谈背景的话,两人可真般配。”
秦南池淡笑:“他那个身份,不可能不谈背景,祝聿哥好运。”
江寒舟沉默着没有说话,脑中掠过一抹娇俏的身影,很久以前,也有个小姑娘甜甜朝他扑来,娇娇柔柔开口:“疼,要老公揉揉……”
车里,夜聿之前喝了几杯酒,没醉,带着一点微醺的状态。
挡板早就升了起来,关门的瞬间桑晚就被他搂入了怀中。
男人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掠过,他一遍遍唤她名字,声音性感极了:“桑桑,我的桑桑。”
桑晚伸手捂住他的唇,压低了声音道:“聿哥哥,小点声。”
廖总助还在呢!
毕竟是在一家公司上班的人,太尴尬了。
夜聿哪能控制体内翻涌的情欲,滚烫的吻在她脖子上流连忘返。
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带上,“继续,在家里没做完的事。”
桑晚咬着唇低低道:“聿哥哥,这里不行,我们回家再做。”
欲望上头的男人在她耳边缠绵厮磨:“桑桑,给我解开,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