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昂山一脸的嫌弃的说:“你打猎?你小子虽然看上去挺精干的,但是打猎这个也看运气,你别把我子弹给赔进去了!”
周清文软磨硬泡的说:“赵老头,我可是先给你说了,我要是猎到野山羊了,高低给你一条羊腿,另给你十斤的羊肉,当买这个子弹的钱,你看我诚意怎么样?”
赵昂山一脸的别开的说:“太行山上,危险重重的,一般猎人都只猎个野鸡,兔子,你能猎到野山羊?
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
周清文马上说:“你给我一个子弹,我打给你看看!”
赵昂山从裤子里掏了下说:“你试试!”
周清文把子弹利利索索的装填上去,刚好,天空一只小鸟飞着。
周清文把枪瞄准,“砰!”
周围的人都惊了下,这时看到天空的那只小鸟就直接掉了下来,地上带一点的小鸟鸟的血。
出来一个人说:“哎呀,谁的枪法这么准?”
这时周清文拔开人群,说:“兄弟,这小鸟是我的,麻烦让让。”
随后捡起小鸟的人把小鸟给了周清文说道:“你的枪法,真不错!”
“嘿!多谢夸奖!”
这时赵老头也挤了过来:“嘿!你小子真行啊!子弹我可以先给你,但是说好了,一条羊腿加10斤的羊肉,另外羊杂一碗!”
周清文笑的很阳光的说:“行,赵叔谢了!”
“嘿,臭小子,终于叫我赵叔了?”
“动不动就赵老头的,怪不好意思的。”
众人一笑的说:“赵老头,你可是又有一个长期的猎户了,这小子的枪法,我看真行!”
“是啊,是啊!神枪手一样!”
“可不嘛,飞着的小鸟都打中了,进山里狩猎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周清文谨慎的说:“承蒙大家看得起,等以后猎到大猎物了,来黑市请大家多多捧场了!”
“好说好说!”
众人慢慢的散去。
黑市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而周清文怀里拿着一盒的子弹,沉甸甸的。
回到了家里的时候都是上午的十一点左右了。
周清文看了看厨房里,有一个馒头和一个酸菜包,他拿上就一边吃一边的走。
今天答应了给家里人弄到肉来吃。
不能食言!
周清文走着上山,那一双修长的笔直的腿,迈得紧凑,身上背的绳子和刀,水壶,还有他打磨好的箭和弓,还有大队长那里借的枪,这会有子弹的!实家伙!
一路的上了太行山里。
刚走的第一个山头,遇到两只野鸡,提箭就收拾了。
直接挂在腰上。
这挺好,一上山就收拾两野鸡,也算是保了底了。
周清文往深一点的山里走,看到了一点的羊粪,追踪了一会,没有看到羊群,但是,让他看到了一只肥肥的灰兔子。
“嗖!”
一箭把灰兔子钉在了树根上。
周清文马上看了看周围确认了没有别的猛兽,过去把灰兔子从树根下连箭取下来。
乖乖,这兔子足足有六、七斤重!
好肥的兔子!
周清文看了看,已经快要天黑了,天黑的时候在山里可不安全了,他把兔子拎着,准备返回。
而羊粪的追踪也要做个记号。
周清文留下一个记号,就离开了。
等回到村里都黑透了,差不多在晚上的七八半左右。
家里的人都煮了青菜汤,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吃饭。
因为周费添一脸的沉闷。
打猎的人没有回来,大家都没有端碗吃饭。
周清文的妈,提了个油灯在门外站着,眼红红的。
不时的擦了下眼角:“早知道不让老三上山里了。”
周费添说道:“或许老三运气能好一点。”
原来村里有两个壮汉进山里打猎,让野猪给拱伤了。
虽然人是回来了,但是,以后怕要瘸了。
周清文在远一点的地方,就看到自己的家门外,有一盏小小的灯光。
“妈,我回来了!”
周清文几乎不用想,那肯定是他的妈妈在等他的。
这个时候,周清文没有媳妇,肯定是老妈才会站在门外等他了。
周费添沉闷了一夜的脸终于有一丝的松动:“臭小子!总算回来了!”
大哥和二哥马上站起来说:“我们去迎一下老三!”
周费添点了头:“去吧!”
大哥二哥马上出来:“老三!你没受伤吧?”
“大哥,二哥,我好好的,没事!”
“妈,你咋还哭上了?”
“老三,你下次还是在家里呆着吧,别上山了!”
大嫂二嫂一脸的紧的说:“上山太危险了,你在家里做做饭就好,我们几个把你的工分挣出来了。”
周清文只露了一脸,这时他说:“为啥不让我上山?”
刘月娥没有看到猎物,也不怪的担心的说:“你不知道,你狗剩哥,还有二牛哥,都让野猪拱伤了!以后怕得瘸了!”
周清文一拍大腿:“野猪?哎咋没让我遇上?”
“大哥,二哥,帮忙拿猎物!”
周清文把野鸡往二哥的手里一塞,野兔子往大哥的身上一按:“不对,野鸡我拿一个走,去问问二牛哥,野猪在哪里遇到的!”
刘月娥都呆了下:“你又打到猎物了?”
“啊,这不实实在在的呢!”
周清文拿了一只野鸡说:“我去二牛哥家,一会就回来吃饭,大嫂,二嫂,麻烦你们做兔子焖了!
野鸡明天拿去换粮食!”
刘月娥看到那猎物,都惊得不得了:“都愣着干什么?这兔子吃一半,留一半!”
周费添也没有忍住,从小院里出来,吩咐的说。
周费添的眼神没放过那箭的伤口。
这小子,可以!
箭法了得!
都没有开枪?
周清文拎着野鸡就去了二牛哥家里。
到二牛哥家里时,医生刚刚给二牛缝合了腿上的伤,二牛媳妇哭得眼肿如青蛙眼。
两个孩子也弱弱的哭着,明显吓得不轻。
而二牛的寡妇娘,也在一边抹眼泪。
“二牛哥,在家吗?”
二牛哥的妈出来,“谁呀?”
“陈婶,我是周清文。”
陈桂花就是二牛哥的妈的名字。
“哎,清文哪,快进屋,你二牛哥出不来了,他腿让野猪拱伤了,这会刚刚缝好线,不能动弹。”
陈桂花一边的说,一抹的擦了眼泪,顺便用右手捏了鼻子,轻在篱巴上摸了下鼻涕。
“陈婶,我带了一只野鸡,你拿去杀了,给二牛哥炖汤补一下!”
陈桂花看到野鸡,又用右手擦了眼睛:“这~这使不得啊!这野鸡值不少粮食的。”
二牛听到动静,声音扯得喊:“清文,你把野鸡拿回去,野鸡可以换到二十斤的棒子面了!你这小子,哪能随便就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