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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新的客人——墨渊

    石狮子的事情之后,乔晚轻松了好几天的时间。这段期间虽然来来去去的人类和非人类都很多,但是大家都是一些小问题。

    大部分的人类客人都是看到了网上的宣传,想过来看看这到底是一个多么神奇的地方;一些非人也只是一些头痛感冒之类的小问题,乔晚都用常规的药材配汤给他们治好了。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客人出现。乔晚在柜台昏昏欲睡的看着杂志。

    就在这时,巷口的宁静被一阵低沉而性感的引擎轰鸣声撕裂。

    那声音并不炸耳,反而带着一种纯粹力量的美感。一辆线条流畅、漆黑如曜石的限量版跑车,嚣张地停在了古巷的入口。

    车门向上打开,像优雅的蝶翼缓缓展开。

    一个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手工定制的深灰色真丝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纽扣,露出一段线条分明的锁骨。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奢华的百达翡丽,表盘在巷口昏黄的路灯下折射出冷漠的光。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精心雕琢的、近乎于艺术品的优雅与矜贵,与这条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破旧古巷格格不入。

    白修然刚好从门里探出头来,想看看是哪路神仙这么大排场,只看了一眼,他的狐狸毛就差点当场炸开。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缩回了店里,脸色煞白,一个劲地对乔晚使眼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乔晚皱了皱眉,对白修然这副见了鬼的怂样感到不解。她顺着门口望去,看见那个男人正迈开长腿,不急不缓地朝小馆走来。

    他走得很稳,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盛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淡漠。

    男人停在了“忘忧小馆”那块歪歪扭扭的招牌下,目光落在了乔晚身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拎着的一个长条形黑檀木盒子,轻轻放在了柜台上。

    “老板娘,”他开口了,声音醇厚而磁性,好像是古朴的大提琴,“听闻你这里,能烹万物之执念?”

    白修然躲在柜台后面,把自己缩成一团,几乎要停止呼吸。

    完了完了!这个煞星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不是应该被镇压在九幽之下的吗?

    乔晚没理会白修然的异常,她的注意力全被那个黑檀木盒子吸引了。那盒子明明是死物,却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怨气,仿佛里面囚禁着一个正在咆哮的灵魂。

    “看食客的要求,也看我的心情。”乔晚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面前这个清冷矜贵的公子哥并不能影响她什么。

    男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推,打开了盒盖。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怨气和血腥味瞬间喷涌而出!

    那是一截仍在微微抽搐的黑色筋络,大约一臂长,通体漆黑,上面布满了暗金色的诡异纹路。它像一条活物,在盒子底部不安地蠕动着,每一次轻微的弹动,都让周围的空气凝结一分。

    白修然只瞥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那股怨气冲散了,他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可是“万年恨”魔龙的筋!传说中上古时期与天帝叫板,被抽筋剥皮镇压在无间炼狱的凶物!它的每一寸血肉都浸透了万年的愤怒和不甘。

    这个疯子,居然把这东西拿来当食材!

    “点菜。”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乔晚的审视,他的要求简单而又匪夷所思,“我要一道,能尝到‘自由’滋味的菜。”

    乔晚的视线从那截龙筋上移开,对上了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藏着一片没有星辰的夜空,充满了无尽的虚无和一丝……期待。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了那截仍在跳动的龙筋。

    轰——!

    一瞬间,整个世界在乔晚眼前分崩离析。

    无边的黑暗!绝对的死寂!

    她仿佛被投入了一个冰冷黏稠的深渊,四肢被无数看不见的锁链紧紧缠绕、勒入骨髓。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能感受到一种被囚禁了亿万年的、无穷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放我出去!”

    “凭什么!”

    “我要撕碎这牢笼!我要打碎这天地!”

    无数狂暴的意念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击着她的心神。那是一种对自由最极致、最疯狂的渴望。被囚禁的灵魂在咆哮,它宁愿毁灭,也不愿再被束缚分毫。乔晚的意识在这片狂怒的海洋里,就像一叶随时会被倾覆的扁舟。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这是她第一次被食材的执念反噬得如此彻底,她的灵魂仿佛要被这股庞大的怨念撕成碎片。

    乔晚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挣脱!

    就像这龙筋的执念一样,挣脱这一切!

    她调动起全部的精神力,在自己的意识周围构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将那排山倒海的负面情绪死死抵挡在外。

    “有意思。”一道低沉的嗓音,如同惊雷,在她的幻境中响起。

    乔晚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她依旧还站在柜台前,手还搭在那截龙筋上,但仅仅是这几秒钟的接触,已经让她浑身湿透,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对面的男人,墨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异。

    “你比我想象的,更顽强。”他说。

    乔晚没有回答,她收回颤抖的手指,胸口剧烈起伏。

    刚才那股“挣脱一切”的执念,依旧在她脑海里横冲直撞。她必须找到一种东西来疏导它,平衡它。

    她的目光在厨房里飞快地扫视。

    蒲公英!

    她想起了后院角落里那些不起眼的蒲公英,它们的执念是那么简单而纯粹——“向往天空,随风而去”。那不是一种激烈的挣脱,而是一种顺势而为的、轻盈的自由。

    还有柳絮!春天时收集起来的柳絮,它们的执念更加飘渺——“无根无凭,随风而止”。那是一种彻底放下的、不问归途的自由。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乔晚心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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