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对我的左手很感兴趣？”
“哈哈哈，以前没见过吧！”
“这就是甲士所拥有的殖甲，没错，马叔叔我也是一名甲士。”
……
看到陆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左臂之上，马延成顿解其意。
咔嚓，咔嚓。
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马延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殖甲。
在他的操控之下，左臂上覆盖的金属竟然化作了镶嵌着鳞片的兽爪。
……
“我靠，这也太高科技了吧？”
马延成这一手，真的把陆湛给秀到了。
陆湛看得很清楚，金属手臂的转换无比丝滑。
层层金属甲片如同波浪般涌动了一瞬，便完成了形态转化。
这效率高的让陆湛都觉得金属甲片“活了”。
……
“贤侄，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这不过是最基本的操作罢了！”
“只要贤侄你成为了甲士，同样能够做到这一步。”
“但前提是贤侄你能够加入甲士培训班，觉醒【生命波纹】。”
“不然你可操控不了殖甲！”
……
看着满眼火热的陆湛，马延成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他这么卖力的给小辈表演，不就是为了让鱼咬钩嘛！
……
“甲士培训班？”
“生命波纹？”
“马叔叔，我该如何成为一名真正的甲士？”
……
“迫不及待”的陆湛，很是心急的向马延成进行请教。
后者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
“陆贤侄，想要成为甲士，最重要的是拥有天赋。”
“贤侄你运气不错，成功度过了这一关。”
“但仅有天赋，却是还远远不够。”
“唯有加入甲士培训班，将天赋彻底激活，才能成为甲士。”
“这一步对于贤侄而言，却是有些难度了。”
“就算我可以推荐你入班，高达10万的培训费却是需要贤侄你自己支付。”
……
说到高达10万的培训费，马延成一脸的“惋惜”。
想要激活天赋，必须注射【生命原液】。
这东西贵的要死，但却是必需品。
10万培训费一分都不能少。
……
“什么？”
“10万培训费？”
“这把我卖了也凑不够啊！”
……
闻听可以从帮派里拿到推荐，陆湛满脸喜色。
但高达10万的培训费，立刻让他成了霜打的茄子。
……
“贤侄，不要灰心，不要丧气！”
“你毕竟是帮派看着长大的，既然你有成为甲士的天赋，难道帮里还能眼睁睁看着你因为缺钱而被埋没？”
“这是帮里为你准备的助学贷款，只要你签了这纸合约，成为甲士不再是白日梦。”
……
眼看火候已经足够，马延成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约。
这东西早在他知道陆湛检测出天赋后，便已经拟好了。
他一点也不担心陆湛拒绝，因为后者根本就没得选。
……
“助学贷款？”
“帮派果然念旧情！”
心情“大起大落”的陆湛，立刻接过了马延成手中的合约。
然后复利日息1%，以及还清贷款后，需要再无偿为乌图帮工作20年的条款，便出现在了他眼中。
……
“这合约还真是如同我想的那般坑！”
“利息高到还不完也就罢了，无偿工作20年可就太过分了。”
“人生才有几个20年啊！”
……
虽然陆湛早就对乌图帮的黑心有了心理准备。
但真正看到这么缺德的条款后，他还是有些血压不稳。
乌图帮这是打算让他当一辈子的奴隶啊！
……
“贤侄，怎么了？”
“是对合约有什么意见吗？”
“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直接跟我说，看在你死去父母的情分上，我可以酌情帮你调整。”
……
看到陆湛没有第一时间签字，而是拿着合约愣愣出神。
马延成脸上原本显露的笑意，立刻停滞了。
他最讨厌讨价还价了！
……
“马叔叔，我十分感激帮里对我的资助！”
“但这无偿工作20的年限，是不是太久了？”
……
陆湛仿若没有察觉到马延成的态度变化，无比耿直的指出了合约中不合理的部分。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臂之遥。
马延成一抬手便能触摸到他。
……
“啥？”
“你觉得20年的期限太久了？”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舍得为帮派付出。”
“罢了，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破例一次。”
“就把无偿工作的年限，缩短到10年好了。”
……
陆湛的讨价还价，直接把马延成给整懵了。
马延成原以为陆湛会在利息上“不长眼”，没想到竟然是那条没啥意义的工作年限。
……
马延成所给出的，乃是帮派精心设计的合同。
这合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证陆湛还不清贷款。
如此一来，陆湛休想摆脱帮派的掌控。
……
当然，世事没有那么绝对。
为了以防万一，让陆湛真的还清了贷款，于是又有了那20年的期限。
在这一条款上，马延成还真不介意陆湛讨价还价。
正好能展现一下帮派的“温情”。
……
“这陆湛是没看懂合同吗？或者说他不精通算数？”
“这倒是不无可能。”
“我记得为了方便掌控这帮孤儿，除了最基础的识字，并没有让他们学太多与数学有关的东西。”
“果然，帮里的教育工作抓的非常好，值得继续推广。”
……
看到陆湛闻听工作期限可以五折后，态度出现了动摇。
马延成心中不禁生出自得，他果然是做买卖的行家。
……
“马叔叔，您对我实在太好了。”
“既然帮派如此真心待我，那我也不能对不起帮里。”
“您也知道，我现在牵涉进了畸变兽的案子。”
“这件事情不会对帮里，以及我加入培训班造成负面影响吧？”
“那位负责审讯我的辛专员，好像对我还是挺在意的。”
……
下定决心要签合约的陆湛，在即将按下手印的最后一刻，终究还是良心发现了。
他一脸忐忑的看向马延成，生怕马叔叔反悔把合同撕了。
……
“畸变兽？”
“陆贤侄，这件事情按常理来说跟你没关系，不会产生什么负面影响。”
“但既然那位辛专员还在关注你，咱们的签约就暂缓几天吧！”
“贤侄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尽快找人打听清楚。”
……
陆湛的“好心好意”，差点把马延成的心态搞崩。
他是真没想到明明手到擒来的事情，竟然还搞得一波三折。
这个陆湛，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