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还是杜振英,她看到陶苏离开后就又回来了。
杜振英伸出手去想要抱抱陆泽远,陆泽远却黑着脸两人拉进去,然后探出头小心查看周围有没有人看到。
很好,没有人。
陆泽远放心的关上门,然后转过身黑着脸质问:“你又来干什么?!”
“你怀了孕就不能好好养着,非要把所有人当傻子?”
“陶苏的眼睛不瞎。”
他享受杜振英给他带来的刺激,喜欢她的温柔,仰慕,同时他还承受着被发现的压力。
只是在之前,这股压力不大不小,对他不造成任何影响,现在他一天比一天不安。
这让陆泽远坐立难安,生怕什么时候会暴雷。
他有种快要掌控不住的感觉。
本以为能得到爱人关心的杜振英眼泪刷的流下来:“我没有,我就是收到消息替你着急。”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看到自己的女人流泪,陆泽远默了默,调整好情绪:“你去川渝那边吧,明天就走。”
杜振英哭不下去,尖着嗓音嚷嚷:“陶苏安排的?”
“凭什么?”
“凭她敏锐的洞察了你的心思。”陆泽远又扎了两刀:“凭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凭她在公司有一半的话语权。”
杜振英被打击的不轻:“你嫌弃我是不是,你嫌我碍眼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陆泽远突然对杜振英生出一股不耐烦:“你不要无理取闹,就不能跟以前一样听话懂事?”
杜振英还没有释放的情绪戛然而止,她清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再闹下去,以后就算陆泽远离婚了,也很可能不会娶她。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怀孕后,情绪就有点敏感。”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杜振英拽着陆泽远的手撒娇:“我的心被吓得现在还怦怦直跳。”
陆泽远板着脸,杜振英咬着唇,突然惊呼出声,把陆泽远吓一跳。
“怎么了?”
“孩子踹了我一脚,难受。”杜振英站不住一样,向陆泽远倒去。
陆泽远这下顾不得生气,连忙扶住,将人扶到床上:“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等我缓一缓。”杜振英满意陆泽远的着急,深呼吸两口气:“好了,你别着急,我已经没事了。”
“真没事了?”
“真的,可能儿子就是不喜欢我们吵架,在抗议呢。”杜振英笑的开心:“儿子还没出生就这么聪明,知道拦着不让爸爸妈妈吵架。”
说到儿子,陆泽远眉眼柔和下来:“好儿子,等你生下来,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杜振英看着父子俩隔着肚皮互动,幸福的冒泡。
就算她还不是泽远的妻子又怎么样,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还有了爱的结晶。
陶苏这个不被爱的,迟早要收拾铺盖滚蛋。
杜振英看陆泽远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软软的提要求:“泽远,不要让我走好不好?”
“才分开一天,我就想你,儿子也想你,让我们留下来吧。”
陆泽远表情一变:“那不行,明天我就找人送你去飞机场。”
杜振英万万没想到陆泽远这么不好说话,但这一次她没有继续跟陆泽远闹,而是说:“陶姐未免也太霸道了,什么事都想压你一头。”
“明明公司全靠你才能走到现在,她却总是跟你针锋相对,还为了员工工资跟你叫板,好像你们不是一体的。”
“现在她进了公司,赶走你的人,连我也不放过,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以为靠她一个女人能管好公司?”
陆泽远面色深沉,显然心底也很有意见。
“行了,说那些干什么。”
“好好好,我不说了。”杜振英打住话题,刚要躺到床上,被陆泽远抵住。
杜振英不解:“我好累,身子沉的难受,让我躺躺。”
“回你的房子休息,你不能留在这儿。”
“……”杜振英不愿意,她还想临走前再吹吹枕边风,结果现在就要赶她走。
“听话!被陶苏发现我们都没好果子吃。”陆泽远推着人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
杜振英两眼期待,心底生出愉悦。
泽远还是舍不得她。
“你之前说养生堂在接洽糖果厂和食品厂,是真的还是假的?”
陆泽远猜测是杜振英临时编的借口,但还是不放心的问她。
杜振英雀跃的心情啪的一下落入谷底:“假的,我还以为你要留我。”
陆泽远放心了,没有回她后面那一句:“早点回去休息。”
再次被关到门外的杜振英气的咬牙切齿,陶苏就那么重要,她还要偷偷摸摸到什么时候?
她的怒气无处发泄,气呼呼的往外走。
来到酒店门口,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走过来:“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看到是谁之后,杜振英语气很冲:“关你什么事儿。”
“过河拆桥这是,我才刚刚给你扫清尾巴,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杜振英打起精神:“把张强弄走了?”
“嗯,人还没醒就弄到外地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不会有人暴露你。”男人看了眼杜振英的肚子。
“孩子怎么样?”
“不该你关心的你不要瞎关心。”杜振英像只刺猬一样,对男人竖起铠甲。
她一句话也不想跟男人多说,打了车快速离开。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杜振英匆匆离开的背影,眼神高深莫测,指间燃烧的香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
陶苏收到消息,满眼意外:“他找的人带走张强?”
“我知道了,把证据保存好就行。”
她着实没想到那个人会帮杜振英,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不在意。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简直匪夷所思,让人叹为观止,让她看了好一出大戏。
当她在公司大展身手的时候,小姑子来找茬。
“妈都住生病住院了,你这个儿媳妇儿还不去医院看看,陶苏你也太不孝了。”
陆泽芳进公司就是控诉,当着全公司人的面。
“妈病了?”陶苏震惊,有意无意的扫一眼陆泽芳的牙齿。
镶牙镶的还挺齐整。
陆泽芳敏感肌,应激似的喊道:“没错,妈都快病死了,你还不管不顾,就没见过你这么凉薄没人性的儿媳妇儿,我大哥怎么就娶了你这个老婆。”
陶苏处变不惊,谴责陆泽芳。
“我不知道啊,都没人跟我说。”
“你们几个也太过分了,这么重要的事也瞒着我,早知道我就是公司忙到要死,我爬也要爬到医院。”
她利落的起身往外走:“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你平时做事磨磨唧唧就算了,这个时候还傻愣愣的,妈能指望你什么。”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陆泽芳被骂了,很不开心。
她想反击回去,但陶苏都走远了,她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意义。
她追上去,结果陶苏的车已经走了,她只能另外打车。
“贱人。”
来到医院,陶苏一露面,躺在病床上,十分虚弱的关白蔓就阴阳怪气。
“我老了,讨人嫌啊,病了住院,儿媳妇儿都不来照顾我,苦了我把儿子拉扯到这么大,给她伺候孩子,都白养了啊。”
病房内的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陶苏。
陶苏淡定的放下营养品:“可不是白养了,等回去我就说说泽远,妈都快病死了,他也不来看一眼。”
关白蔓吹胡子瞪眼:“谁快死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咒我死?”
“妈,不怪我,是泽芳说你病重,我还以为……”陶苏及时打住:“算了,泽芳嘴笨不会说话,等她来了,我们好好说说她。”
“我听着妈你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听着也不像病的有多严重,肯定能很快好起来,说不定今天就能出院。”
关白蔓拉着个逼脸:“别扯你妹妹,现在我病了需要人照顾,其他人都忙,你留下来照顾我。”
“可是公司离不开人……”
“什么离不开人,有泽远在就行,你一个女人弄的明白吗。”关白蔓怎么都看不上陶苏。
“但泽远……”
“妈,你怎么样。”陆泽远很巧的出现在病房。
陶苏挑眉,看来是都安排好了。
那行呗。
最后,陶苏留在了医院。
她去打听婆婆的病情时,被医院认识的大夫看到。
“陶苏。”
“正好你爱人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你给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