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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互表心迹

    见蔡琰果然生气了,马超马上就焦急起来,赶紧继续解释:“真不是姑娘想的那样,那人真不是故旧,在下与她相识,也只是一日之间!”

    这脱口而出的解释,蔡琰听了更觉刺耳,她冷冷地顶了一句:“将军怎知小女想的是哪样?再说了将军与那女子当日相识,便可如此熟络。将军如此擅长人情交往,可以想见。”

    这两个来回的问答,立即让上一刻还陷在尴尬暧昧的气氛中的两人,掉入有些紧张奇怪的氛围里。路上来往的行人见穿着华丽的一男一女如此,不免心里泛起嘀咕:这又是哪两家权贵的公子、贵女?看样子是某家的贵公子惹恼了某家的贵女,小两口吵架了,一副小儿女状。

    马超听了这句更是焦急,根本没心思注意到来往行人的异样眼光,赶紧解释道:“误会啊,真是误会了!姑娘有所不知,其实那名女子,正是陛下之女、万年公主。在下与她结交,实是为了公事,并非有意结识。”

    马超本以为点破万年公主的身份,就可以化解蔡琰心中的怨气,没想到蔡琰听了如此真相后怨气更大了:“怪得将军与她如此相熟,原是天家贵胄!这却是小女不知世故了,家父在京任职十多年、小女也随家父在京居住十多年,蔡氏一门竟也未曾攀附上皇室中人。而将军刚上洛不久,几日之内就已结识秩同诸侯王的公主殿下!既已结交贵人,将军何必还来与小女结好?蔡氏只不过是兖州陈留郡的中等人家,家势只靠家父薄有文名,须攀比不得汉家宗亲。”

    说到最后,由于过于生气,蔡琰的脚步都不自觉地加快了,气鼓鼓地超过了马超,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马超没想到心上人会误以为他是为了权势、刻意攀附,心里的焦急简直无以复加,赶紧加快脚步追上蔡琰,低垂下头急忙解释道:“姑娘幸勿动怒,真不是姑娘想的那样,在下又岂是趋炎附势之徒?量以公主之尊,也须比不得姑娘与在下相识已久、情意匪浅啊!”

    听了这句有些暧昧的话,蔡琰的心情才略微转晴,但气也还没全消,她脸上仍是冷若冰霜,冷冷地道:“将军既然不是趋炎附势,怎会如此顺利结识公主?而且还是公主亲自送将军回家?这个将军怎么解释?”

    马超见蔡琰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了,赶紧进一步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结识公主,实际上是为了改造西园。”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蔡琰有些懵了:“改造西园?西园不是国家的乐园吗?怎会任将军改造?”

    马超赶紧补上:“可还记得我等入城当日,姑娘在为在下介绍雒阳城、提到西园时,当时姑娘对西园可是深痛恶绝。在下自那一刻起,便决心改造西园,使之为善而不为恶,同时匡正君主之失、杜绝国用虚耗。”

    听马超撒谎说改造西园是为了她时,蔡琰的心情更好了一些,恋爱中的人肯定更愿意听甜言蜜语。蔡琰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放慢了脚步,还调整了一直冰冷的口吻,问道:“将军如何改造西园呢?而且此事又和万年公主有何干系?”

    于是马超便将他对西园的构想娓娓道来,蔡琰听了大感新鲜,积累的怨气在马超新奇的构想中慢慢消解。马超滔滔不绝地说着,蔡琰静静听着,两人过于沉浸,就连走入中东门的城门洞里都没有察觉。

    马超最后说道:“诚如姑娘所言,西园乃是国家的乐园。而且本就是皇家宫苑,若独在下一人接手,恐怕国家心里有些介怀。但若引万年公主代为管理,则以她公主身份,国家心里便不会那么抵触。再者在下还有其他要务要留心,不能把太多精力放在区区一个苑囿的改造和管理上。能代在下掌管西园者,非公主莫属。”

    蔡琰听到这里,心情已经平复,醋意已经大减,但还是有些吃味,嗔道:“虽然如此,但既然将军援引公主掌管西园,那么以后与公主之间的密切联系和接触,便是水到渠成了。”

    马超明白蔡琰还有醋意,心里大定,正色道:“姑娘放心,在下岂是那种人!在下保证,与公主来往只谈公事,绝没有任何私心。”

    蔡琰进一步挤兑道:“常言道:日久生情。公事谈多了,寡男寡女的,谁知道呢?”

    马超被逼急了,只能彻底摊牌了,当即停下脚步,双手抓住蔡琰的肩膀将她拉近,双目烔烔直视向她,坚定地说道:“在下心慕姑娘已久,绝不做第二人想!然姑娘岂无意于我乎?”

    突然被马超抓住,马超那凛冽的眼神又撞上了她的双目,蔡琰本想惊呼出声,但紧接着直白的话语单刀直入,反而让蔡琰心里安定了下来。四目相对之间,蔡琰清晰地看见马超的瞳孔正在放大,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腔内心脏正在剧烈跳动。

    蔡琰失神片刻,羞怯得垂下眼睑、低下螓首、不敢再继续直视马超,但也情不自禁地低声道:“小女自然是……有……有意的……”

    最后三个字堵在口中难以直言,但蔡琰还是鼓足勇气,低声说了出来;下一刻她的脸颊便浮现红晕,更不敢抬起头来看马超如何反应。

    马超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顿时如同正有烟花爆燃、璀璨盛放,欣喜不已地道:“这么说,姑娘可是愿意与在下交往?”

    蔡琰羞得张不开口,只低声“嗯”了一声,声音几乎微不可查;若不是她下意识点了点头,马超差点没有得到再次的确认。

    话终于说开了,以后他终于不必再和蔡琰隔着一层窗户纸了,不必再语焉不详、不必再刻意掩饰了!马超如同身体过了电一般,更是欣喜若狂,下意识便拥蔡琰入怀,柔软温暖的狐裘包裹着的蔡琰柔软温暖的身体便骤然陷入他的怀抱,蔡琰没有反应过来,立即小声惊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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