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自己屋子里的刘寡妇之心情可想而知,几乎都不想活在人世了,这也忒害人了吧,幸亏逃走了,不然的话,此时还不得与之拼命了?
关好了屋门,刘寡妇哪也不去,怕一旦出了屋门,或许就麻烦了,因为这个时候找她的麻烦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啊,如何敢出去,如何敢随便走在荒村的大路上呢?那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也不敢啊。
忙碌了一天,到这个时候,非常想睡觉来着,奔波之苦,于此可见一斑,却无论如何无法睡去,因为门外的动静实在是忒大了些,纵使是无情之人,或许也是无法安然睡去的啊。
主要是那小伙子的家属,觉得自己的儿子之所以死去,完全就是拜刘寡妇所赐,非要刘寡妇给个说法不可,否则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葬的。
面对此事,刘寡妇甚至想逃跑,不敢再呆在荒村了啊,却又在这凄迷夜色中早已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往何处而逃了嘛。
可是就算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刘寡妇也觉得不安全,有人这时正趴伏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肆意妄为,不知到底有何图谋。那是一位妇人,自己的丈夫或许觉得刘寡妇实在是好看,在赶集时便看上了,而他的女人,也就是趴伏在刘寡妇屋门前的这位妇人,这便悄悄地凑上前来了,似乎是想在这样的深沉的夜色中,与之一决雌雄,分个高低,看到底是谁死谁活。
面对这位凶悍的妇人,刘寡妇根本就不敢接腔,那怕她不住地谩骂着自己,那也不敢回应一二,怕招惹了此人之后,或许就无法活命了啊。
……
在这样的深沉的夜色中,花伯不敢出去,听闻着这样的争吵声,心绪相当烦乱,这便扛着锄头,悄悄出了屋门,而后往着大山上而去了,非去把种在地里的那些庄稼伺弄一下不可。
当然自己坡地里的那些庄稼到了这时根本就无法去种了啊,因为变成了这种样子了嘛,再还有何心情去耕种呢?只好是去少秋的大田里不断地忙碌起来了,因为不知为何,在人家的大田是干活就是不一样,相当有力气,几乎可以没日没夜地干,而根本就不会感到疲劳。
正当花伯干活之时,刘寡妇这便悄悄地凑上前来了,因为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嘛,这时只好是上大山上来随便走走看看,本来想呆在自己的坡地里,可是不敢,颇为害怕,无奈之下,这便来到了花伯的坡地,想来这里与之说说话。
面对这刘寡妇,花伯还是有些害怕的,因为那些与之在一起的男人们,几乎无一例外地没有什么好的结果,此时碰到,如何敢大意,只好是战战兢兢地与之坐在一起,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或许刘寡妇知道事情危急,而唯一能够解救她的人,或许就只有花伯了,此前他不是还凑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前,准备与自己闲话一回吗,这时悄悄地与之坐在一起,想必他是不会拒绝的吧?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不然的话,想必刘寡妇是不会来到这大山上的。
荒村的女人们,对刘寡妇可谓是相当之不待见,见了她,甚至要无端咬下她身上一片肉来,否则的话,想必刘寡妇也不会来到了这大山上找花伯啊。
不过是求助的意思,想花伯看在自己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分上,帮自己一把,助自己一臂之力,等脱了此次危机再说吧。
“你找我,可是我并没有什么本事能够保护到你,你不如另请高明吧。”花伯边干活边这么说道。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或许能帮到我的就只剩下你了,如果连你也不帮我,或许我这一辈子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呀。”刘寡妇这么说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帮你啊,如果人们看出来我在帮你,或许我也要出事,难道不是吗?”花伯如此说道。
“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我啊。”刘寡妇这时甚至都跪下来了。
“好吧。”花伯终于是答应下来了。
……
花伯与刘寡妇遂连夜逃亡古镇。或许在这个时候,能够逃避风险的,也就只有古镇了。
找了家不错的旅馆,花伯准备与刘寡妇姑且住下来,至于以后到底会发生何事,以后再说。这还算是家不错的旅馆,生意兴隆,简直可以说日进斗金,迎接八方来客,送走四海朋友,把生意做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羡慕死人了都。
初步进入古镇,刘寡妇还是有些不适应,颇为害怕,或许自己真的如神算子所说,定数难逃,劫数使然,命中注定之事无法更改了?
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最近这些年来,为她而亡之人,已然是不知几何了,此时那些死去的男人的女人们,觉得事情是拜自己所赐,因此之故,有事没事,都要叨扰她一阵子,略微出一口恶气来着,不然呢?
纵使有花伯保护,刘寡妇依然感觉到不太安全,此时甚至都不想活人了啊。
可是为什么呢,又不是自己喜欢那些男人,而是那些男人喜欢自己,此时那些女人们却要来为自己死去的那些男人讨个说法,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不是?
可是荒村是不讲什么道理的,这时无论如何不敢回到荒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呆在这古镇了,不然呢?
如此想了一阵子,这便想与花伯说说话了,聊胜于无而已,因为荒村的男人们这时甚至都不敢与自己说话了啊,无奈之下,便只有找花伯随便说说了。
可是不知为何,花伯已然是不见了。
面对这种变故,刘寡妇只好是认命了,还是回家了吧,毕竟这古镇他熟悉不过,应该不会走丢吧。
旅馆外面,这时渐渐地下起了雨来了,非常寒冷,极其恐怖,使人一度都不敢出去了,或许只好是呆在这旅馆里了。
可是不知为何,旅馆老板开始撵人了,说是时间已到,非要刘寡妇搬出去不可,不然的话,便会如何如何了。
“可是我不是已经付钱了吗,为何还没天亮便要赶人了呢?”刘寡妇就不明白了。
“我说不准你住了就不准你住了,怎么,你有意见?”旅馆老板如此说道。
“能不能退回一些钱呢?”刘寡妇小小声地说道,“因为我已然是连买些食物的钱都没有了啊。”
“不能。”旅馆老板庄严地说道。
“好吧。”刘寡妇只好是认命了,悄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而后如一阵风似的就此离去,似乎以后呀,再也不敢进入这家旅馆了。
……
刘寡妇无聊地行走在街道上,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任大雨淋在身上,此时当真狼狈,浑身湿透,相当不堪。这时想找到一个避雨的场所,等这场大雨过去了再说吧,可是真的不成了,因为那些人家的店铺,或许是不好事刘寡妇吧,见到她之到来,旋即关上了店门,不再营业了。
面对此种变故,刘寡妇不知如何是好了,知道这或许就是命吧,有什么办法呢?
古镇之街道上,这时有许多的站街女郎,而那些女人,一见了刘寡妇,便热情地与之搭讪,说些安慰的话,甚至直接就把话挑明了,要她加入到她们的队伍里来。
“可是……”面对这种变故,一时之间刘寡妇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啊。”那些站街女郎如此说道。
“这恐怕不太好吧。”刘寡妇执意不从。
“好吧。”那些女人只好是这么说了一声之后,便悄然消失在空空的巷道,直接就不见了。
……
刘寡妇最终还是回到了荒村。
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之后,独自聆听着门外的那种做道场的锣鼓之声,刘寡妇当真无法睡去,也不敢睡去,怕人家趁人之危,届时却要如何是好呢?
之前撞死在自己屋子门前的那位女士,此时不见了踪影,或许被好心的人们抬走了吧,不然的话,或许今夜便无法安然入睡了。
雨不断地落下来了。
不远处做道场的人们,并非因为这雨之落下而有任何打住的想法,相反,还越发地搞得隆重了,声音极其响亮,使得荒村的人们这时也无法睡去。
不过人们在巫师的安慰之下,说为了对付刘寡妇,只好是委屈一下了,等把刘寡妇治死之后,便给予一定的补偿。
听到巫师这么说话,荒村的人们不说话了,此时纵使声音再大些,那怕把天都捅破了,似乎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在这样的做道场的声音中,几天几夜无法睡去的刘寡妇,这时根本就无法睡觉了,那怕是睡一会儿也不行,只好是打住,从破败的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出去一下,不然的话,如此呆在屋子里久了,或许不妥。
因为这样的锣鼓之声真的是太嘲杂了啊,再不想个办法,要不了几天,便极有可能就出事了啊。这不是刘寡妇想要的结果。
本来只不过是一般的锣鼓声罢了,可是在巫师加持之下,无端变得相当之大了,纵使相隔老远,也能闻到,不然的话,想必荒村的人们是不会说什么,更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本来都想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而后去与那做道场的人家理论,可是不成,巫师劝说着,叫他无论如何要忍耐,不可造次,等把刘寡妇吵一阵子再说。并且答应下来,不久之后呀,定当为之做个媒,把古镇最美的美女嫁给他。
听到巫师这么说话了,那老光棍这才不说话了,不堪的心情,到了这时,甚至都变得快活起来了。
在荒村的人们的一致默许下,那做道场的声音搞得更加的大了,甚至还招惹到了不远处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这不,这时正狂吼不已呢。
听闻到这样的声音,那做道场的人家觉得不可,再不收手,或许真的不好了。
加上不远处有龙吟传来,或许这样的吵闹过于持久,使得那龙这时也无法安生了,这才在这半夜时分悄悄出没于荒村,似乎要咬人了都。
可是这些通通都不是问题,在巫师的安慰之下,那些不干净的存在,纷纷同意,默认了那家人家的行为了。
已然是有好几天不曾合眼的刘寡妇,这时只好是从床上爬起来了,因为再这么躺着,似乎也不是个事,不然呢?
可是这时不知为何,觉得不好了,真的,因为门外似乎有人出没,或许是来找自己的吧?这真的是使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因为刘寡妇觉得那人是花婶,此时造访,或许是有些事情想来问问自己,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你还没睡?”花婶凑上前来,如此问道。
“嗯。”刘寡妇知道可能又有麻烦事了。
“此次前来呢,不过是问你一些话而已,你不用紧张,更不用害怕。”花婶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不是关于老花之事呢?”刘寡妇如此问道。
“正是。”花婶颇为郁闷地回答道。
“可是这事与我有关系吗?”刘寡妇就不明白了。
“怎么没有,他不是跟着你去的古镇吗,为何这时你回来了,而我家男人却不见了踪影呢?”花婶都有些要生气了。
“真不关我事啊。”刘寡妇只好是这么说道。
“你还我男人来!”花婶这时凑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刘寡妇的衣领子,这便准备与之开打了。
“我说过不关我事。”刘寡妇边挣扎着边这么说道。
……
雨不断地落着了。
在这样的恐怖的夜晚,刘寡妇与花婶这便扭打在一起了,而在不远处,不知为何,那锣鼓之声变得越发地激越了。
荒村的人们本来想去劝说一下,可是不成,在巫师的劝说下,只好是打住,根本就不敢前往,不然的话,得罪了某些存在,或许就真的不好了。
刘寡妇挨了一顿好的,这时一屁股坐在冰冷的雨地里,心绪苍凉,遂悄悄哭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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