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万分无奈,只得到旁边找了一家茶室,喝着茶等着。
这一等,直等到半夜十二点左右,才见到那辆虎头奔从街边开过来,往棚户区里面钻。
上官彦回来了!
我们赶紧离开了茶室,起身前往棚户区他的住处。
可还没到上官彦的出租屋,耳朵却听到一片嘈杂声,抬眼一看,发现他出租屋门口有四个人,正撒丫子朝上官彦的虎头奔跑去。
虎头奔没有停车,紧急侧滑调头,准备往外开。
谁知道,侧边突然杀出来两辆力帆摩托,横在了路口,直接堵住了虎头奔离开的路。
虎头奔停了,上官彦从车上一脸讪笑地下来。
六个人一拥而上,全围住了上官彦,有两人直接反扣着他的双手,将他上半身死死摁在了虎头奔的引擎盖上。
一位满脸痦子的家伙,揪着上官彦的头发。
“官儿哥,你跑嘛呢?!跑嘛呢?!”
上官彦在引擎盖上艰难地别着头,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冯爷,我以为家里进了小偷,害怕啊,没成是想您来了!”
“兄弟们这是做嘛?有话好说,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痦子脸拍了拍上官彦的脸。
“小偷?你嘛时候见过长这么帅气的小偷?!”
“该说不说,冯爷长得确实带劲,帅倒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气质,冷不丁一看,都让人误以为是郭富城。”
“艹!少拍老子的马屁,钱什么时候还?!”
“冯爷,您宽限几日啊,我官哥儿什么时候差过事?”
“宽限不了一点!你要么马上还钱,要么这虎头奔和你的行头拿来冲抵本金,剩下的利息你过几天再还我,爷们算仁义吧?”
“爷,您别介啊!我官哥儿号称赤龙南小润发,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我过几天扳回本,不仅连本带利还给你,再请兄弟们去海龙湾浴场包半个月的场,那里有大洋马,忒带劲了!”
此话一出,痦子脸等人全哈哈大笑起来。
“太特么好笑了,官哥儿,你怎么不去茶馆说相声呢?”
“你把典当行都卖了,欠的债比天塔还高,现在各大赌场门都不让你进,还想扳本?你玩我呢?!”
“冯爷......”
痦子脸没再理会上官彦,冲手下挥了挥手。
几位手下立马去薅他身上的百达翡丽手表、项链以及口袋里的零钱,一位家伙拿了虎头奔的钥匙,打开车门就要开车走。
上官彦见状,身躯不断挣扎,破口大骂。
“冯痦子!老子以前风光的时候,你像狗一样跟在我身后舔屎吃,现在学会咬人了?!”
“你今天有胆动我的东西,赶明儿老子不拔了你的狗牙,就不叫赤龙南小润发!”
痦子脸火了,抓起他的头发,一拳轰了过去。
“小润发?!来!让你干爷爷我今天好好疼疼小润发!”
几人对着上官彦一顿拳脚猛烈伺候。
上官彦被他们打得抱头嗷嗷叫唤,但这货也算是硬气,就是不求饶。
痦子脸等人打解气了,狠狠踹了他几脚,淬了两口唾沫,丢了一条烟给上官彦。
“这条烟算汤药费!敢报公我弄死你!”
痦子脸带着几人上车,将虎头奔大摇大摆开走了。
另外两个家伙骑着摩托车,快速离开。
如此精彩的追债场面,竟然让我们给碰见。
由于我和小瑶一直在角落阴暗处冷眼旁观,他们也没发现我们。
瞅见痦子脸等人走了,我们来到了官哥儿身边。
这货抹了几下脸上的血,朝地上吐了两口痰,转头瞄了我们一眼,咯吱窝夹着那条烟,竟然抬手警告我们。
“社会上的事,你们当作没看到!”
讲完之后,他呲牙咧嘴,一瘸一拐地往出租屋走。
我说:“官哥儿!”
上官彦听到声音,可能觉得耳熟,回过头来,眯着已经被打肿胀的眼睛,瞅了瞅我们。
“擦!怎么是你们?”
我说:“我等你一天了。”
官哥儿皱眉问:“等我嘛事?我不欠你钱!”
我说:“你欠我东西。”
官哥儿好像想起来什么,态度变得相当强硬。
“我早跟你们说过,想赎东西拿票根来,你没票根,来敲诈我呢?我看你们是外地人,不计较,要敢再叽歪一句,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们消失?!”
我神色古井无波。
“易女士生前,一定曾反复交待过你,务必要好好保管那一箱子的古本。你倒好,将全部家当给输个精光,现在我找上门来要东西,你跟我耍流氓?”
所谓他娘曾反复交待这货保管好箱子,是我猜的。
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老丛能将东西让易女士保管,她一定是懂行且完全信得过之人,应该会对眼前这个败家儿子有所嘱咐。
果然!
此话一出,官哥儿脸色顿时变了,回了一句。
“爷们不知道你在放什么屁!”
他转身要走。
我不想再无休止纠缠下去,跨前两步,右手一把拎起了他的后衣领子,像抓小鸡一样,拎着他往出租屋里走。
官哥儿大惊失色,骂了一声。
“卧槽,还挺牛逼!”
他抬手就要来打我。
我左手一拍。
这货开始浑身打摆子,双目暴凸,呲牙咧嘴,完全控制不住。
“哈哈哈!卧槽!哈哈哈......”
到了出租屋门口,我一脚踹开了房门,将他给甩在了床上。
官哥儿身上中了笑穴,在床上不断翻滚,手脚晃动,癫狂大笑。
我掏出一支烟,点燃,慢慢抽着,看着他笑。
官哥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神情极度痛苦,一副快要断气的既视感。
“哈哈哈......爷们,我服了......哈哈哈......求放过......”
我见他已经彻底崩了,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给这货解了穴。
紧接着,我抽出佛母剑,一剑狠狠地怼在了桌子上。
佛母剑极为锋利,刺这种木桌就像砍瓜切菜,剑刃全部没入,只剩下剑柄在轻微晃动。
我抬手看了看表,冷着脸交待。
“我时间有限,给你三分钟,讲清楚那箱子古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