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仪式上,市局领导和区长、区委副书记、区人大、区政协领导在**台就坐,各相关委办局和街乡镇主要领导出席了此次活动。质监局吴局长简要介绍了创建活动的主要内容,区长和市局领导对此提出了要求,部分食品生产企业代表在会上签订了承诺书,向社会发出承诺。
新华社、中国质量报和燕北电视台等媒体均派记者到会采访,新华社记者明确表示,此类活动在全国尚属首次,领导指示要跟踪报道。
吴局跟玉军说,这次创建活动给他提供了一次学习和熟悉工作的机会。创建工作启动后,他总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经常和业务科室人员深入食品生产企业,推动创建工作。
一天下午,玉军早早就提着一盒蛋糕回来了,秀丽见了觉得奇怪,便问他:“买这么大的蛋糕干什么?”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五十大寿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嗨,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快说!”
“我已收到公安分局的解除取保候审通知书了,现在,我彻底恢复自由了。”
“好,祝贺你!案子有结果了吗?”
“有了,法院认定公司销售假冒产品货值金额一百多万元,销售经理被判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八十多万元,公司被处罚金三百多万元。”
“公司现有资产多少?”
“大概只有二百万,还不够交罚金的。”
“有多少就交多少吧。”
“也只能这样了。”
秀丽心想,公司资产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只有个人名下的十几万元存款是她自己的,除此以外,她什么都没有了。
玉军担心她想不开,激励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打起精神来,我已经给树熙和树红他们打电话了,让他们都过来给你过生日。”
“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我去买点菜。”
“不用,我都买好了,我下厨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行,我给你当下手。”
晚上,树熙和树红一家三口都过来了,大家聚在一起,庆祝秀丽五十大寿。
秀丽对玉军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都五十了,可我自己一点都没觉察到。”
“你确实显得年轻,但岁数不会骗人。”
树红问秀丽:“二婶,下一步您准备干些什么?”
“小吴注册的公司不是要开业了吗?我想过去帮忙,你看行吗?”
“那好啊,您可以把一些老客户带过来。”
“这些老客户小吴都很熟悉,不需要我帮忙,我去就是帮着接个电话,卖个东西,打打杂,不要工资,就是为了有个事做,小吴,你不会不让我去吧?”
“您是大老板,到我那个小公司是大材小用。”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就说让不让我去?”
“我哪敢啊?再说不要工资,我巴不得呢。”
树熙问小吴:“姐夫,你们公司做什么?”
“主要是医疗器械维修和零配件以及耗材销售。”
“与我妈那个公司业务有些相同。”
“是的,这些业务我比较熟悉。”
玉军问树红:“最近跟老家联系了吗?”
“前天,庆凤来了个电话,说刚子去送货,晚上就住在她那里,因应酬,十二点多了还没回去,他就跑到歌厅,发现她和领导在包间跳舞,就跟领导动手了,第二天就要带她回去,不让她干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想让我做做刚子的工作。”
“后来呢?”
“我跟刚子说了半天,他那人脾气就是拧,说什么都要带她走,后来庆凤表示,以后不再跳那种舞了,他才肯罢休。”
“跳什么舞?”
“就是贴面舞。”
秀丽问:“包间就他俩吗?”
“还有一个小姐。”
“这刚子也是,有别人在场,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也难怪,我要是看到小吴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我肯定也接受不了,何况刚子那个脾气本来就暴。”
“我有时也和小吴跳舞,你不也没事吗?”
“那不一样,你是他二婶,长辈和晚辈跳个舞,这很正常。”
“那倒是。”秀丽开心地笑了笑,心想,你哪里知道,小吴跟我在一起时是什么情况。
树红对刚子的一番劝说,虽然当时没能奏效,但还是起了一些作用,加上庆凤的哄逗和许诺,表示以后不会再跳这种舞了,他便回去了。
到家后,他心里还是觉得别扭,又找到彩云:“外婆,能不能让庆凤回来,别在那里干了?”
“为什么?”
“她跟领导跳贴面舞。”
“这就是为了应酬,你别太在意,都是逢场作戏的事。”
“您没看见,他俩紧紧抱在一起,两人的嘴唇都快挨到一起了,这不就是在亲吻吗?”
“你看见了?”
“我亲眼所见。”
“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说说她,让她以后别再跳这样的舞了。”
“说了也没用,我们不可能整天跟着她。”
“你们是夫妻,你应该相信她。”
“我担心她跳完舞,把领导带到自己的房间去。”
“你想多了,庆凤不是这样的人,你要是真不放心,可以问问红艳,她们俩住得很近,她要是带人回去住,红艳肯定知道,我相信不会有这种事。”
刚子和红艳关系不错,他觉得这个办法好,可以让她帮着盯住庆凤:“行吧,我听外婆的。”
刚子再次送货时,专门把红艳约出来,说了他的意思。红艳听后,心中暗喜,一是觉得刚子信任她,二是她对庆凤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随即跟他说:“庆凤在这里可是一个出了名的风流女子,许多官员和公司老板来甲鱼府,主要就是奔她来的。”
“奔她来的?”
“是啊,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胸挺得那么高,裸露的恰到好处,见男人盯着她胸前看时,便娇滴滴地问客人:‘大哥,你看什么呢?看得小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瞧瞧,她多会挑逗男人!”
“这应该是包间里面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这里许多客人经常去买我们的甲鱼,相互比较熟悉,有时喊我过去敬酒,碰巧就会遇到这种场面。” 红艳说到这,不禁想起当时的场景,庆凤当着客人的面,说她没文化,没见过世面,还喝令她离开,这一幕至今都让她难以忘却。
“这个我觉得还好一点,关键是我受不了她和别的男人跳贴面舞,如果你发现这种情况或晚上带男人回她住处,请一定告诉我。”
“就是有这种事你又能怎么样?”
“那我肯定要把她带回去,不让她出来干了。”
“她要是不愿意回去呢?”
“那就由不得她了,我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既然你这么在乎她,我就帮你盯紧点。”
“谢谢,拜托了。”
红艳听了,心想,庆凤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两周后的一个下午,红艳把前来送货的刚子约出去,跟他说:“昨天晚上九点左右,庆凤就回宿舍了,一刻钟后,有个男人就进到她的房间去了,约五十分钟后才出来。”
“你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身高一米八左右,比较壮,带着长舌帽和眼镜,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得什么模样,但从身材和走路姿势看,很像你上次说的那个领导,但他平时不戴帽子和眼镜,有可能是怕人认出来,故意伪装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会有这种事。”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马上就带她走。”
“你最好跟她说孩子病了或其他紧急的事把她骗回去,不要跟她来硬的。”
“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这事千万别把我扯进去。”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此时正是甲鱼府休息的时间,庆凤回房间刚躺下,见刚子气冲冲地进来,就知道有事,便问他:“怎么了?”
“昨天晚上到这里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瞎说,晚上我从来都不让男人到我这里来。”
“我提示你一下,一个带着长舌帽和眼镜的高个子男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
“我没看表,大概九点多,怎么了?”
“你为什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有点不舒服,提前回来了。”
“胡说,你分明是跟上次跳贴面舞的那个领导约好了。”
“你还有完没完?”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跟我回去。”说着,就把庆凤从床上拖下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刚子根本听不进去庆凤的话,抱住她强行将其塞进驾驶室,开车就要走。
庆凤哪里肯依,打开车门跳下来,恼羞成怒的刚子从车上拿了一根粗绳将她手脚都捆起来,扔进后面的货物厢,不顾庆凤的嘶喊,开车就朝回走。
红艳一直都在一旁观察,看到刚子真把庆凤强行带走了,心中大喜,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活该,咎由自取。”。
红艳表面上看,为人很随和,但骨子里是个要强要胜的女人,自打她来到这里工作,庆凤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刚子和董亮在甲鱼府吃饭免费,她就必须交钱,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大家都是亲戚,为什么不能一视同仁?
自己虽然来得晚,但好歹也是销售部负责人,论长相比她也差不了多少,论能力自己也开过饭店,论文化也是初中毕业,她觉得甲鱼府经理的工作她也能胜任,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和董亮虽然没领证结婚,但两人已经明确了恋爱关系,可庆凤仍然当着她的面,和董亮做些亲密的举动,成心气她。
这一次,真让她解气。
到了晚上,甲鱼府客人越来越多,服务员找不到庆凤就急了,问红艳见到了没有,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拨通了庆凤的电话,电话关机,她又拨通了刚子的电话:“喂,刚子哥,你知道庆凤姐到哪去了吗?”
“她在我车上,我带她回去。”
“好的,我知道了。”
她随即拨通了彩云的电话:“喂,张总。”
“什么事?”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彩云。
没一会,红艳接到了彩云的回电:“红艳,刚子两口子闹矛盾,庆凤不在期间,甲鱼府工作由你临时负责,我麻个就过去,见面再细说。”
“好的,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红艳对甲鱼府的工作比较熟悉,工作人员得知由她临时负责,也都很配合,营业工作基本没受到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