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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永宁之战(15)

    在王之心不在成都的这两天,何崇自杀这件事闹大了。因为何崇事前没有任何自杀倾向和理由,他的妻子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女跟何崇的家丁一起,围了驿馆伸冤。

    他们本来还想将何崇尸体带到御史面前的,被何崇的弟弟何峻阻止了。布政司衙门提议向朝廷申请由何峻继任指挥使,方便快速稳定成都前卫,理由是他的儿子何平才四岁。

    这简直是把钦差大人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刘鸿训也翻脸了,陈士奇两度拜访都不见。他更是不准侯良柱镇压何崇家丁,反而将调查团的所有人都迁移到了蜀王府,不再露面。

    至于何峻,刘鸿训直接代表兵部拒绝了,更是告诉他,除非你把何平弄死,不然刘鸿训就要把何平和他姐姐送到南京去。

    何峻直接吓傻,再也不敢想啥世系转移的大好事了。何氏这个大家族也反应过来了,何崇之死居然另有故事,何家长辈也出面了,原本平静的成都顿时变得乱哄哄的。

    听说何崇贪污了四千银元,何家立即把这笔银元筹出来了,连何崇的手下伸手了的也主动向御史坦白,何崇只领到了一万,他们实际发了三千给民夫,四万银元消失这件事彻底做实了。

    许士奇在衙署后院大发雷霆。天气热,他把自己的官署移到了后院,这里有高大古树荫庇。

    “郭士望是疯了吗,他怎么敢接这个案子?”

    师爷顾璜同样皱眉。

    “方伯还是要见少司马,他终究也是有逼死何崇的嫌疑的,这个事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许士奇揉了揉眼睛,沉默许久才开口。

    “刘默承恐怕已经不信任我了,以为是我在给他找麻烦。玉衡,在你看来,这件事是不是张国瑞的手笔?”

    顾璜也是一脸苦笑。

    “方伯当初就不应该默许他们拿钱,张参政虽然够贪,肯定占了大头,但他胆子很小的,我怀疑极可能是巡抚衙门那边。

    田抚台又不在,就是在也压不住熊传耜他们,他们已经成了成都的地头蛇了,三任巡抚都没有换人。熊传耜的胆子很大的,这个人也够阴狠。

    我早上去巡抚衙门,一直在熊传耜身边的那个典吏,今天竟然不在,我怀疑此人恐怕已经离开成都了。”

    许士奇点点头。

    “熊传耜这个人我也不喜欢,一介举人居然压在一群进士头上。如果我接任朱燮元,要想办法把这个人弄走。”

    顾璜连忙摇头。

    “恐怕就是方伯有了这样的心思,才会发生这种事。何崇一死,方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事情一闹大,朝廷就不可能让方伯继任总督。

    而外来者,无论是谁,都需要依赖他们。田抚台那么聪明的人都不敢计较,方伯不应该平时就流露敌意的。他们不能够成事,却足够坏事。

    他们弄死何崇,恐怕就是抱了一石二鸟的心思。脚夫钱这件事线索全部中断,而且何崇的份量也足够拉方伯下马。方伯破局的关键,还是在少司马。”

    许士奇唉声叹气,头痛无比,门外却传来兵甲喧哗声。

    一队锦衣卫和佥军卫的士兵直接闯了进来,许士奇暴怒起身,只见门口闪出一个年轻的蟒袍太监,冷冰冰的开口。

    “拿了。”

    许士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兵士反架胳膊拉了出来。

    “王公公,你凭什么——”

    王之心冷笑一声。

    “真是狗胆包天,堂堂卫指挥使,当着钦差的面,说杀就杀了。真以为天下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们,借用一句皇爷的话,咱家这就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个是你师爷吧,一起拿了。”

    许士奇大惊失色,拼命挣扎。顾璜也是无声呆滞,根本没有反应,旋即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

    “王公公,这不对,不是本官——”

    王之心已经转身。

    “堵上他的嘴的,三木之下,咱家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不能招的。”

    许士奇二人被一股腥臭堵住了嘴,立时亡魂俱冒,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王公公你倒是问啊,我没有不招啊,怎么能先用刑呢?完蛋了,一旦用刑,不管什么结果,自己都完蛋了。

    岂有此理,阉竖!阉党祸|国啊,阉党祸|国啊!

    大热天,真的容易上火。王之心上火了,他顶着炎炎烈日,马不停蹄的处理了灌县的一帮王八蛋,本身就火气冲天了。

    在朱慈炅身边,他就知道朱慈炅对皇民土地政策的重视,皇爷将这一条视为重振大明的最高国策。一帮贪官污吏,竟然胆敢破坏国策,这就是对抗皇爷。

    因为皇民,无论土地还是人都是皇帝的人了,他们是朱慈炅的兵源和税收来源,士绅伸手砍士绅的手,官员伸手砍官员脑袋。

    王之心也贪钱,但他只会贪官员商人的钱,甚至他现在已经进化到,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都要在脑子里过三遍了。

    他这么贪的皇帝大伴,一丝一毫都不敢拿皇民的血汗钱,甚至他还要代表皇帝向他们发钱。灌县这帮人,清理干净算了,也就是四川太远,否则王公公要学李砍头,把他们发配台湾。

    皇民中也有读书人,王之心直接任命皇民中的读书人代理县令了,把那个小童生吓得面如土色,却又不敢不应承。这个事有点越权,他回来是找刘鸿训确权的。

    结果,刚一回来就得知,成都府就发生了一件弄死卫指挥使的大事。当着钦差团的面做的,这不是不给钦差面子,这是在挑战皇爷。

    王之心一下就爆炸了,所有人都“劝”不住的那种,反正越“劝”他的火气越大。

    故蜀王府,临时划出来了审讯室。以前大约是些太监仆役的杂物间,没有开窗,只有靠近房顶的地方有个通风口。

    光线有些昏暗,地面还有些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和隐约的铁锈腥气。但王之心一眼相中了这里,这地方太适合做刑讯室,跟他见过的诏狱大牢气质差不多。

    许士奇和他的师爷顾璜被破布堵着嘴,反剪双手绑在长凳上,两个人都在拼命挣扎,但白花花的屁股上很快溅起血花。

    “啪啪啪”的十记杀威棒之后,王之心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抹着汗水。

    “许大人,你招是不招?”

    许士奇又怒又羞又慌又疼,几十年寒窗苦读、宦海沉浮挣来的威仪体面,此刻尽数被扒下,只剩下白肉任人捶打。完了,全完了!

    草你妈的王之心,你要本官招什么?你堵着我的嘴,让老子怎么招?你这混帐玩意会不会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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