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右淡然面对众人愕然目光,认真分析道:“在北邙,有人敢冒充黑王吗?别说黑王前辈了,就是其他十王,可见有人敢冒充?”
高半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正因为无人敢冒充黑王,所以野哥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谁也不会想到野哥的胆子这么大,连黑王都干假冒,既然如此,那可信度就高了许多。”
李右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这是其一,其二是,以野哥的智谋与胆识,这种刀尖上起舞之事做的还少吗?别人或许会在真正的十王面前露怯,但野哥肯定不会。”
作为最早认识白野的人,他很清楚白野的性格,那种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是与生俱来的,纵然面对十王也不会让白野胆怯。
“其三,外形方面,野哥与黑王前辈最像,且以黑王前辈的威名,你们觉得纵然是十王之一的万木主,真敢当面质疑甚至试探‘黑王’吗?”
众人微微一怔,越想越觉得李右说的对。
那可是黑王啊,别管真的假的,黑王当面,纵然你怀疑是假的,谁敢过去质疑?谁敢??
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万一惹怒了黑王,必死无疑。
暴君与苍龙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
“最后一点,如今整个臻富商会的高层都来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会选出会长继承人,一旦高诗曼或高继业继位,高老板,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高半城心中一沉,他固然念及亲情,可大姐和四弟却不见得。
他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道:“你说的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么现在就灰溜溜的逃跑,要么就冒险一搏!
我可以舍弃臻富商会的财富,但野哥的曙光城还得重建,这次逃了,曙光城的工程怎么办?”
他转头看向白野,神情认真而郑重:“野哥,我说过好几次,我这条命是你的,今天也该兑现承诺了,你既然决定,我就舍命陪君子!
更何况你还是为了帮我,玛德,拼了!!”
白野微微一笑:“这次不怕死了?”
高半城的目光一一扫过身穿黑西装的众人,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释然笑意。
“我高半城可以死,但绝不会辜负朋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的语气并不激昂,甚至越发平静,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认定的事实。
众人内心动容,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流露的真情实感。
“高老板说的对,不就是十王吗?又不是没见过,咱们还能怕了他们?”
“哼,那万木主与墨中将是超凡者,厉某也是超凡者,我何惧之有?何不问问,他们惧我否?”
众人一改颓势,气势激昂!
白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手一挥:“出发!”
一袭银色西装身影带领着数位风格各异的黑西装男女,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这群天南海北的人凑在一起,剑指十王!
“哎呦......”高半城上车时一脚踩空,多亏了小葵手疾眼快,这才扶住了他。
小葵的钢铁手臂紧紧扶着高半城,满脸嫌弃道:“你现在已经胖到上车都上不去了吗?”
高半城无奈苦笑,指了指自己发颤的腿:“腿还是有点软。”
有时候,鼓起勇气和消除恐惧是两码事。
就像战场上边哭边开枪,怕归怕,但还是要打死你。
轰隆隆......
数辆越野车一齐轰鸣,朝着万两城进发。
.......
万两城,一座满是绿意的庄园中。
高诗曼不耐烦的在客厅等待,“林森,你还没好?”
卧室内传来木林森支支吾吾的声音:“我.....我太久没穿过衣服,这扣子怎么系啊?”
废物!
高诗曼急的在客厅中来回踱步,锋利的红色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咚脆响。
她又等了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住朝卧室走去。
卧室门前,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高诗曼深吸一口气,重新摆出温柔笑脸,咚咚咚......
她敲了敲门:“林森,我来帮你穿吧。”
卧室内传来木林森略显慌乱的声音:“不......不用,我快好了。”
高诗曼怕吓到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柔声道:“好的,那你快点。”
结果又过了五分钟,木林森支支吾吾的声音再度响起:“能.......不能不穿啊,我觉得草裙挺好的。”
高诗曼脸色先是一僵,随即大怒:“穿草裙?!堂堂十王之一的万木主,穿草裙参加宴会!?你是想把我的脸都丢尽是吗?
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你不把十王的气势拿出来,如何震慑住他们?”
“可是.......”
砰!
高诗曼一把推开门,她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
她愤怒的闯了进去,可进入房间之后却猛地愣住。
房间内,银灰色窗帘被风掀起一角,碎金似的阳光漏进来,淌过地板上凌乱的西服,堪堪漫到一名清秀少年的腰侧。
他赤着上身站在床尾,指尖正勾着纯白衬衣的下摆,流畅利落的肩线暴露在空气中,还有那腰腹间紧致分明的腹肌。
冷白的皮肤被阳光镀上一层暖绒绒的薄光,每一寸肌理都透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爽与活力。
衬衣被他穿的歪歪扭扭,他更是急的额头沁出汗珠,汗珠顺着锁骨滑下。
“我......我不会穿。”清秀少年脸色发红,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视高诗曼的眼睛。
而高诗曼的目光却像是黏在了少年起伏的胸膛之上,目光如同画笔,顺着肌肉线条轻描。
片刻之后她才惊觉自己看呆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万木主真容,以往对方都是以野人形象示人。
这次为了参加宴会,她以孩子相逼,这次将木林森从树林里逼了出来,并让下人为他好好洗洗,梳妆打扮一番。
外界皆传万木主是个老怪物,但只有高诗曼知道,木林森不是。
他就像树一样,拥有漫长的生命力与生长周期,哪怕活了很久,但却刚刚长成少年模样。
只是高诗曼不知道的是木林森的真容,对方永远蓬头垢面,天天如野人一样生活在原始森林,满身污泥。
哪怕她想为木林森收拾一下,对方也会抗拒害怕的躲开。
看着眼前长发少年青涩的模样,高诗曼不由咽了咽口水。
尤其是少年的眼睛,那五颜六色的小花组成的眼睛,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与瑰丽,气质十分独特。
但很快她就想起还有正事,赶忙上前一步,戴着精致美甲的手轻轻拿起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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