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书,渐渐进入梦里,突然电话响了,拿起电话,但那是她的声音,惊讶的同时心里有一丝轻微的疼痛。
在简短的问候后,她说,“我们离婚了”。我很惊讶,因为在那之前他们没有离婚的迹象。“十年来我一直这么相信他,但他在骗我。他已经和她在一起五年了,在城里买了一栋房子,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听外面的谣言。表哥对你真好。怎么可能?”。在电话的另一端,她抽泣着,“他不想要我,他真的不想要我,他和那个女人已经走了……”我试着安慰她,但我的心却飘了回来。
我远离她。我住在新疆,她住在大陆的一个小县城。她是我的表妹。那时,我们经常通过电话联系。她说她喜欢吃新疆的土特产,尤其是无花果干,只有朝圣者才能从朝圣地回来。当他们足够幸运地得到一份时,他们都将被储存为珍宝,不愿意自己吃,直到他们来到亲戚朋友或节日时才会拿出来。我住在这里的任何地方,所以我经常买很多花送给她。
那时,她经常给我讲她的故事。她是回族。在当地,回族绝对不能与汉族通婚。然而,她嫁给了我表妹。他们的结合在那个小县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这是一种不道德和可耻的行为,她在这场婚姻中充当了第三方。姻亲也没有批准十年的婚姻。
我做说客已经快十年了,最后终于和我阿姨联系上了。在千年快乐的春节,我们和家人见面并回到了我姑姑在大陆农村的家。这是她第一次回到丈夫家。姑母的家人见到她时热情地接受了她,不管过去的怨恨。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很高,腰间挂着一条又长又粗的黑色辫子,这在现在很少见了。她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非常适合我英俊的表妹。
让我好奇的是我们的会面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亲密和融洽。从我遇见她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她对我有一种敌意。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管我多么想接近她,她都以傲慢和不屑的态度回应。她总是想问她我怎么了,但是她把话咽了回去。有些事情我不想理解太多。
一天晚上,我的亲戚在我房间里呆到很晚,所以她和我睡在我的房间里。当我逐渐进入我的梦想时,我听到她咯咯地笑着说,“我听到你表哥说第三个孩子(指我丈夫)将在那一年嫁给你。我以为他也是残疾人。你怎么能说第三个孩子完全适合嫁给像你这样的残疾妇女?”然后她背对着我睡着了。在黑暗中,我似乎看到她说这些话时是多么轻蔑和厌恶。她看着我的背,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墙横在我们中间。我的心感到有点痛,在黑暗中层层荡漾开来。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些天那样对待我了。我真的很想对人类大声呼喊:我们只有身体残疾,精神健康才是真正的健康。为什么不能用正常的心态和友好的眼神来对待我们?
因为时间关系,我比她先回家。在车站,我姑姑碰了碰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声再见。我还和一次又一次来为我送行的其他人道别。只有她,一句话也没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和骄傲站在我身边。
公共汽车开动了,前来为我送行的人频频挥手。我知道这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不管是谁。
路上下着大雪,汽车开始摇晃,难以行走。伴随着飞舞的雪花,我的心一直在为这次相聚或分离流泪。
我们回来后很少联系。忙于工作和生活的春节又要来临了。一天,我姑姑的表妹打电话来说,她嫂子已经回家过春节了。我妻子说去年她回家时,她很抱歉,也很后悔。她说她一点也不想那样对待我,但是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她被一种不完整和辛酸的气质打败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嫉妒还是其他什么。只有不断伤害我,她才能获得一点心理平衡。现在她真的注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