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深入花园_深山大凶器男同肉文,秦健*秦雪
几十年来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今日终于大权在握,秦健怎能不得意痛快?
相互制衡的双方终于撕破脸皮,场内气氛压抑的可怕!
李丽脸色苍白,“雪儿,你怎么也像宝宝一样胡闹起来了?都是一家人,快跟你三叔道个歉。”
秦宝坤的一番惊天之语已是把她吓得不轻,如今一向持重的秦雪也一改常态,寸步不让,望着满脸狰狞可怕的秦健,李丽只觉得一颗心都在发颤!
“还是长辈比较明事理。”
秦健目光玩味,冷冷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有开口叫过我一声三叔吧?小辈虽然胡闹,但毕竟是小辈,我这当长辈的,自然要宽宏大量。”

“叫我一声三叔,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此刻大权在握,胜负已定,秦健反而不着急将姐弟两人扫地出门了。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自然要好好品尝一番胜利的果实才算过瘾!
一道道目光注视之下,秦雪一张绝美的脸上不见惶恐,反而是寒意更盛!
“秦董,你也配自称为长辈?”
短短一句话出口,整个秦家内院的温度仿佛都是降低了许多。
秦健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秦雪!你这是给脸不要脸了?”
秦雪却是恍若未闻,自顾自开口道,“十年前,我父亲意外身死,当卡车将父亲撞飞,又狠狠在父亲身上碾过的时候,我也在场,因为父亲带着我要给弟弟买八岁的生日礼物。”
“虽然亲眼看着父亲死去,那时候的我其实对你们也算不上有多恨,争权夺势,成王败寇,明明是家中长子,身处旋涡中心,却毫不自知,反而将对手视为兄弟手足,如此天真之人,死了也是活该!”
“可我跟弟弟又做错了什么?一对退出权利旋涡的孤儿寡母,也值得你们念念不忘?一个不过八岁的孤儿,也值得你们处心积虑的玩弄摆布?”
“十岁那年,当我刚刚参加完父亲的葬礼,转过头便看到我弟弟浑身是血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我第一次明白了人可以丑陋到什么地步!”
砰!
秦健一掌拍在桌子上,满脸狰狞之色,“住嘴!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秦家这些年待你姐弟二人可有半分不好?你们姐弟还有什么不满?”
“升米恩斗米仇!秦家看你们姐弟二人可怜,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来给你们,可你们却是一个个恩将仇报!”
“秦雪!你已经不是秦家之人了!给我滚出秦家!”
秦雪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可那笑里,却是说不出的刺骨冰冷。
“所谓的豪门家族,不过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畜生挤在一条臭水沟里罢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出生在普通人家。”
“可人的出身,生来便已经注定,为了活下来,我拼了命的向你们证明我存在的意义,可每当看到你们那一张张虚伪丑陋的脸,我就感到恶心!我就感到心里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怒意!”
“凭什么你们明明像头猪一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是钻研勾心斗角,便可以高高在上轻描淡写的决定那些心底善良人们的命运?”
“所以,三年前,我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乌烟瘴气,臭水横流的秦家。有些东西,无法逃避,早已注定!我父亲善良天真,所以注定死在你们手里,而你们最不应该的,就是给了我十年时间!”
随着秦雪冰冷的声音一句句落下,整个内院的空气仿佛都被冰冻,气氛已是压抑到了极点!
李丽不再劝阻,只是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秦宝坤脸上的满不在乎之色也是退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微微颤抖。
就连口不能言的白老太,不知何时都是睁开了双眼,冷冷的望着秦雪,一双不再浑浊的老眼里,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呵呵。”
秦健一张脸早已愤怒扭曲到了极点,手中攥着鞭子,居高临下的望着秦雪,一字一顿开口道,“你以为整个秦家就你一个聪明人?你以为三年前你跟叶寒这个废物结婚,秦家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
“秦雪!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比你父亲聪明,可骨子里,你跟你父亲一样!都是天真到了极点!”
“就算我给了你十年时间,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又能拿秦家如何?你的底牌是什么?黄氏集团的生意?黄家的少爷?还是你的那个废物赘婿叶寒?”
秦健面色狰狞,居高临下的望着秦雪,冷冷笑道,“十年饮冰,难凉怒血,听起来有模有样,实际上却是可笑到了极点!”
“别说给你十年,就算给你二十年,给你三十年,你什么也做不了!”
话音刚落,呼啦啦一阵脚步声响起,一群手提棍棒的精壮汉子,在一个四十多岁,无比臃肿肥胖的女人带领下走了进来,正是歌厅地下室内的张翠!
“秦总!”
呼声震天!秦家众人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
宝宝,最近你可是有点不太乖哦!”
秦健身边,张翠将手中一根狼牙棒重重杵在地上,肥胖的脸上满是玩弄之色。
秦宝坤脸色难看,死死咬着牙,一言不发。
秦健瞥了秦雪一眼,也不回头,仿佛毫不知情一般朝着张翠开口问道,“哦?你这打生打死的混人,还认识秦宝坤?”
“认识,我们熟的很。”
望着秦宝坤无比难看的脸色,张翠也是咧开嘴笑了起来,“人家虽然是个混人,可宝宝却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一口一个小翠,叫得人家一颗心都要化了。”
噗通!
话音刚落,李丽已是脸色煞白,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摇摇欲坠。
“妈!”
秦宝坤连忙走上前去搀扶,可还没伸出手,一个耳光便是重重打在脸上。
“秦宝坤!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女朋友?”
李丽满脸的崩溃,嚎嚎大哭,仿佛疯了一般朝着秦宝坤打去,“造孽啊!我省吃俭用的把你拉扯大,结果你却找了这么个东西当女朋友,老天爷,你杀了我算了!”
凄厉的哭声,在秦家内院响彻,秦宝坤不闪不躲,任由李丽打在自己身上。
秦健与张翠相视一笑,目光里说不出的讽刺玩味。
这些年他秦健被秦雪制衡,怎么可能没有反制的手段?就连区区上门女婿的叶寒都是被他秦健针对,更何况有着秦家血脉的秦宝坤?
若是局势平稳,这张底牌永远都不会浮出水面,可如今双方撕破了脸面,秦健也不介意好好欣赏一番眼前的人伦丑剧。
区区一个秦雪,还真以为能够翻出自己的手掌心?简直可笑!
单单凭借这些年暗中培养的张翠这些人,他秦健便已是立于不败之地!
“秦宝坤,她喜欢闹,你就让她闹!”
秦雪冰冷的声音响起,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秦宝坤微微一怔,不再阻劝,默默站在一旁。
没了人劝阻,李丽反而是嚎不出声了,只是颓然坐在地上,满脸灰败,心灰意冷。
她不懂那些弯弯道道,勾心斗角,当年嫁入豪门,也只是想要轻松平稳度过一生,哪曾想枕边人短命,运数无常,转眼间天翻地覆。
膝下一儿一女,女儿不争气,放着多少金龟婿不要,偏偏挑了个废物做上门女婿,这些年她一颗心都放在秦宝坤身上,只希望秦宝坤娶妻生子,讨得白老太喜欢,可命运似乎又跟她开起了玩笑。
哭嚎声停息,秦健砸了咂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下一刻,他转过身望向秦雪,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狰狞,“秦雪,你弟弟玩完了人家,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讨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将你们一家子逐出秦家!”
“不过,你是个聪明人,今天既然敢跟我翻脸,想来也是有着什么底牌,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你不打算请黄少出来找我聊聊?”
秦雪冷冷一笑,“你好像很期待那个姓黄的?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看不惯他的做派,已经代表公司拒绝了跟黄氏集团的合作,那个姓黄的恐怕已经回京城了。”
秦健脸色一变。
他还真不怕那个京城来的黄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许以重利,不怕那个黄少不听话,若是为了美人,那更是简单,直接将秦雪送给黄少便是。
可如今秦雪直接搅黄了公司跟黄氏集团的合作,到嘴里的鸭子飞了,秦健反而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搅黄了公司的生意,让我恶心一番,这就是你的底牌?”
秦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跟你跟你弟弟一样,秦雪,你太让我失望了啊!”
说罢,秦健大手一挥。
身后,张翠狰狞一笑,提着狼牙棒朝着秦雪走来,“小美人,像你脸蛋这么漂亮的可不多见,整天寒着一张脸多可惜,不如让姐姐来调教调教你,不出一个月时间,姐姐保证你能成为整个南江的头牌可人。”
面对庞然大物一般笼罩而来的阴影,秦雪反而是闭上了双眼,“十年前,父亲死后,我便渴望人能够拥有超凡脱俗的力量,去改变与生俱来的不幸。十年时间,这种渴望非但没有减弱半分,反而随着心中无法遏制的恨意与日俱增!”
“如今,我已坚信,世界上一定有着这样一种力量!强可搬山倒海!斗转星移!弱亦可除暴安民!安定一方!”
听到这番话,张翠微微一愣。
秦健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秦雪啊秦雪,我还以为你这十年谋划出了什么妙计,原来整整十年时间,你都用来胡思乱想了!枉我还提心吊胆,步步为营!”
说着,秦健自己都是忍不住连连摇头。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区区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罢了!看来自己是谨慎惯了,竟是被秦雪一张冰冷的脸唬住。
“胡思乱想?”
秦雪冷冷一笑,“或许是有些人坐井观天,井底之蛙!整日窝在臭水沟里勾心斗角,又怎知世界之宏伟浩瀚?”
“秦雪恭请吴真人出手!”
话音落,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老者一席长袍,童颜鹤发,倒是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味道,进门道了个稽首,“如意门长老吴永清有礼了。”
这一幕,让场内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愣。
下一刻,秦健忍不住放声大笑,“秦雪!我看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连街边算命的江湖骗子都请过来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做上一场法事,请太上老君把我收进丹炉里?”
此话一出,死寂了许久的秦家众人都是笑了起来。
方才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令人提心吊胆,而此刻,显然已是胜负已分。
秦雪看似聪明,却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竟是将所有希望放在了一个算命骗子身上,如何不可笑?
唯独高坐位首的白老太,双眼死死的盯着吴永清,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