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文章网_唯美爱情经典诗词文章_名人励志文章全集
您现在的位置:主页 > 情感文章 > >

女生看了下面会滴水的小说:把我的馒头吸紫

时间:2020-05-27 09:45 来源: 未知 点击:
上小学的时候,袁朗诗怎么也不会想到去喜欢这个男孩子。
矮小,瘦弱,皮肤白细到没有血色。没有男孩子的英气,反倒比女孩子还清秀。
但他是“别人家的孩子”。
虽然朗诗学习成绩也好,但是她懒啊。在家里从不做家务,常态是翘着二郎腿读闲书。和她年纪不相符的闲书。
朗诗妈常常会拖地拖到她的脚边,把她的书抢了。
“你看看人游韶年,比你小一岁半,在家已经会帮妈妈做事了,你再看看你!看看你!”
科幻的广袤宇宙瑰丽星海,波澜壮阔的民族史诗,滚滚长江浪淘不尽的英雄往事……她不得已从书里的种种宏大世界抽身而出,面对狭隘的现实。母亲,拖把,一地鸡毛。
还有……游韶年。又是这个名字。
她恨得牙痒。
那个时候的朗诗,非常不想当女孩。
讨厌裙子,讨厌追星和花痴,讨厌芭比娃娃,讨厌粉红色的一切,讨厌一切做作的女生。热爱文史哲,练习跆拳道,喜欢打篮球。发型略长于板寸,皮肤略白于炭黑。被近视800度的代课英语老师误认为男同学,全班哄笑。好斗,经常和男性同桌打架。打得过,不饶人,打不过,不认输。但是会哭。朗诗除了成绩好看以外没有一点像好学生。
那天朗诗带游韶年去野球场打篮球。野球场这种地界,俨然一个小小江湖。男女老少,各色人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啤酒肚的大叔灵活变向晃飞了人高马大的青年,宝刀不老深藏功与名;不到一米六的女孩子迅捷如风左冲右突,从别人的胁下三步上篮打板进球,笑露小虎牙;穿旧汗衫破球鞋的沉默男孩,突然暴起扣下了一身锃亮球衣球鞋少年的投篮,又害羞地说“不好意思”;半大孩子们聚在一起,热闹讨论NBA球星,自诩哈登库里艾弗森,真打起球来却是娱乐成分居多,戏称为“马戏篮球”。游韶年这副小身板,球技不佳,在球场上就是被半大孩子们欺负的绝佳对象。
朗诗至今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是被篮球砸到,还是被野球场上的半大孩子欺负了,她只记得当她赶到的时候,游韶年满脸是血,血的来源是他的鼻孔。他目光呆滞地仰望天空,半大孩子们在周围嬉笑。
那天,袁朗诗又跟人打架了。
一对多,战况惨烈。
“不许欺负我弟弟!”
朗诗记不清楚那场架打得如何,但记得很清楚最后是背游韶年回家。
他很轻很轻,在她背上像一只小猴子。
2

 文学

后来朗诗逐渐想当女孩了。
虽然仍然喜欢篮球和跆拳道,但是这不妨碍朗诗开始喜欢裙子,喜欢粉红色,认识到很多不做作的女生,和她们成为朋友。她开始留长头发养白皮肤,甚至偷偷买一些化妆品。当然,不敢涂着出去。那个时期的少女买化妆品不是为了使用,更像是为了收藏。光是坐在家里想象自己把脸涂白把嘴涂红的样子,就很美好。
她也开始留心学校里能遇见的男性。打篮球意识很好的大眼仔,在球场上一枝独秀;隔壁年级英俊又有才的物理老师,让一切男同学都黯然失色;跆拳道馆里一招一式干净利落的师兄,英姿飒爽,一身白肉得像《水浒传》里的浪里白条张顺……她没有早恋的想法,但是打篮球与某个人分到一拨儿,练跆拳道抽到与某个人对打,或者在楼梯口与物理老师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内心会有小小的欢喜。
那年春节和情人节的时间比较接近。朗诗和小姐妹上街卖玫瑰花,用挣来的钱给自己买了一只玫瑰色的口红。很劣质,但是喜欢得不得了。第二天去舅舅家拜年,游韶年也在。舅舅是他们共同的舅舅。
那时候的朗诗非常人来疯。她从口袋里掏出朗诗的新口红,在舅舅家的浴室里照镜子涂好,搔首弄姿,然后逢人就问“我美吗?”“美宝姐姐我美吗?”“荷雨妹妹我美吗?”“啦啦啦谢谢大家!”
她快乐得像只喜鹊。
小孩子就是这么自来熟,即使只有逢年过节和亲戚红白喜事才能见到,仍然可以马上打成一片。舅舅家凑齐了一堆半大孩子,他们开始玩“叠罗汉”。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正经游戏,非常简单粗暴:剪刀石头布,输了的人趴在床上,然后其他人逐渐叠上去。第一个输的人被压在最底下,承重最多,最惨。而最瘦小的游韶年被压在最底下的时候真就是人间惨剧,应该上《今日说法》,让全球少儿请勿模仿。
朗诗妈骂了朗诗一顿。“你们不要欺负游韶年,他被你们压在下面都不能喘气了!”朗诗表面乖乖认错,内心暗想:哦,小崽子还学会告状了?下一次的叠罗汉游戏,豪横不讲规则,还要剪刀石头布干嘛?直接压游韶年!盘他!可能欺负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后来有些孩子们玩累了,去玩电脑游戏,拳皇,炎龙传说,造梦西游,赛尔号什么的。不知怎么只留下朗诗和游韶年。当两个人单独留在房间里的时候,人来疯的她更疯了。
袁朗诗把游韶年按在床上,说,“我涂口红了,美吗!快说!我美吗!”
他大概以为这和叠罗汉的日常欺负性质差不多,没有表现出明显不适,非常逆来顺受,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朗诗却鬼使神差地,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大概不能叫吻,而是“用嘴唇来回摩擦把自己的劣质口红蹭到雄性人类幼崽的面部并以此为乐”。
他还是没有反抗。她慢慢吻着他的脸,长睫毛在他脸上像汽车的雨刮器一样刷过来刷过去,让人心烦意乱。她逐渐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燥热心情,想发泄却不知道如何发泄。那时候她还小,小到甚至没有在生物课本上学到过青春期男女的种种隐秘,而她的家庭教育也不允许她知道这些,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
直到他们共同的表姐破门而入:“天哪你们两个!在!干!嘛!”
他冲去浴室把脸上的口红印子全部洗掉了。
可是脸仍然很红,红到脖子红到耳朵。
洗不掉。
3
再长大,上了中学,袁朗诗听说游韶年变成坏孩子了,成绩一落千丈。具体怎么个坏法也不知道。总之,大人眼里成绩不好且和老师不对付的都是坏孩子,而像袁朗诗这样成绩好但是和老师不对付的,一般会被描述为“有个性的好孩子”。
现在他们的地位掉了个儿:袁朗诗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大人因为她遥遥领先的好成绩,选择性忽略掉她奇怪的性格和火爆的脾气,忽略掉她懒惰不做家务的种种缺点;而游韶年堕落成了敬而远之的对象,哪怕他一如既往地对家里的长辈恭谨有礼,在同龄人面前温润如玉。
地位提升的袁朗诗却开心不起来
那时候的袁朗诗是个圣母。这可是我的弟弟,我看着长大的男孩子,变坏了?这样哪行?我得给他掰过来。
袁朗诗气势汹汹地冲到低年级的教室,随机抓取一名小女生,“你说,游韶年在班上是不是经常顶撞老师?上课走神?不写作业?”
小女生吓得连连摇头。
明察暗访无果,袁朗诗借着高一级的优势,把自己往年的各科笔记本一股脑儿塞给游韶年。
小崽子,你,给我好好学!游韶年后脑挨了一记爆栗。
后来的日子里她在游刃有余地考第一名之外,频繁出入低年级的教室,问游韶年最近学习怎么样,辅以笔记,和爆栗。
直到有一天,游韶年说,“姐,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嗯?为什么?”她的目光不善,配上紫红色的眼镜框,显得杀气腾腾。
游韶年红了脸,“每次你一来,我的同学都起哄,说你是我女朋友……”
这下轮到袁朗诗脸红了。
她强自狡辩,“你管人家说什么?我是你姐!”
游韶年畏畏缩缩地说,“可是我真正的女朋友会跟我生气……”
袁朗诗突然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她突然知道大人说他变坏的原因了。在那时候她的世界里,坏孩子的坏局限于顶撞老师,上课走神,不写作业之类,但她没想到游韶年坏得那么高级,竟然开始早恋,这高级的坏涉及了她的知识盲区,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仓皇逃离了低年级的教室,也出人意料地没有对游韶年使用大暴栗攻击。她暗暗发誓此后的人生不要再当圣母,不要再多管闲事。
后来还有这么一次,在他们共同的中学的运动会上,袁朗诗跑八百米拿了第三名,倚着篮球架喘着粗气休息,却正好撞见,游韶年第一个到达百米米赛道的终点,红色的终点线缠在他腰上,像华丽的腰带,旁边的小女孩子们山呼海啸,花团锦簇地给他送矿泉水。他在花团的中央笑得很灿烂,相比之下在篮球架旁独自喘气的她显得有些寒酸可怜。
第一次发现这个瘦弱的小男孩,竟然隐藏着这样优越的爆发力;这个被自己欺负的小男孩,竟然是这样的受欢迎。但她心中霁月光风,也不以为意,快快乐乐地想上前去和他打个招呼,却突然想起来他的话。
“别再来找我了。”
“我真正的女朋友会生气。”
袁朗诗的明媚的笑容冻在了嘴唇上。
她低下头往回走去。仍旧一个人倚靠着篮球架。
如此,她正好错过他长大的那几年。
她对他几乎没有任何记忆。他应该也如是。
逢年过节的见面不过是点头之交。都长大了,谁还会去玩幼稚的叠罗汉游戏。
她学习越来越忙,连篮球都少打了,追星、早恋、电子游戏这类事情,更是与她隔了一个世界。她性子里有一股倔强,极度偏执。小地方重男轻女风气严重,总有亲戚阴阳怪气地说,“女孩子小时候学习好,上高中以后就没有后劲儿了。”“女孩子理科的天赋不如男孩子。”更有甚者搬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糟粕。袁朗诗往往翻个白眼,背地里抛掉所有娱乐,更加用功。
我要让你们看看,女孩儿能有多强。你们养的好儿子,没一个比得上我。
几千年的观念难以改变么?我偏要改变!
那时候的袁朗诗像个一腔孤勇的侠客,沉默,以笔为刀,快意江湖,手落处书卷纷飞。
她又把蓄养的长发剪回略长于板寸,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扉页写,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堆上祝明妃。
——她像上阵杀敌的花木兰,无暇画眉,无暇思归。
后来她终于高考结束,她考了市里第二名,第一名是一个和她惺惺相惜的女孩子。那些亲戚终于不会再叽叽喳喳说些重男轻女的话语了,至少在她面前不敢了。
高考成功的同时,她也收到了男生的告白。那是隔壁班级最温润如玉的男生,和她一样踏实努力,笑起来像是春风化雨,是她最欣赏的类型。她满心欢喜地接受。
18周岁,成年,她终于开始了初恋,终于不必再弯弓征战作男儿,而是可以去见识这世间的花柳繁华地,富贵温柔乡。
大学的一纸录取通知书,她背起行囊去了北京。
那个时候她的人生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志得意满,无以复加。
她几乎不会再想起,时光深处,那个小小少年。
4
袁朗诗在北京上大学期间,仍然保持每天和家里通电话的习惯。
刚开始,她兴高采烈地和家里人介绍新鲜的一切。宿舍,天南地北的舍友,军训,烈日操场,上课的大教室窗明几净,图书馆的大楼恢弘得一如古埃及的金字塔,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几千人鸦雀无声学习的场面;大商场里总有zara、H&M和优衣库,超市里稀奇的蔬菜水果,南方不曾见过的花草树木;结冰的什刹海,玉渊潭,糖葫芦,风筝,初雪轻轻覆盖的故宫……她像一只快乐的喜鹊喋喋不休。几个月之后,新鲜劲儿终于过去,和家里人说话说到没话说的时候,她开始不厌其烦地问家乡的每一个人好不好。
外婆外公好吗。好。
爷爷奶奶好吗。好。
姑姑姨姨们好吗。好。
美宝姐姐好吗。好。她已经上班了。
荷雨妹妹好吗。好,学习一直很努力。
游韶年好吗?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他念书念不下去,转去当体育生。练体育时候被同学扔铅球砸到了头,现在躺在医院里。
袁朗诗那时候超冷静,她想过他可能会死。
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生离死别。她有点记不清楚游韶年的样子了,她努力回想,游韶年该是怎样的一个形象?她大脑里存储他的那1MB内存被调用出来,画面竟然历历可见。他是被我欺负的小男孩,他是和我一起打篮球的小男孩,他是变坏了的小男孩,他是……我吻过的男孩。
她想要立刻买车票从北京回家去看他。
妈妈骂她神经病。让她管好自己的学习生活,老家这边自然有人会照顾游韶年。
她想到自己曾经对自己说的,不当圣母,不多管闲事,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在电话里零零碎碎听说,他脱离生命危险了。
他逐渐恢复了。
他回学校上课了。
他又开始继续练体育了。
大人们想找学校和砸伤他的同学担责任,赔钱,他不肯,拦着。
妈妈说,这孩子太讲义气,护着那个砸伤他的同学。
妈妈又絮絮叨叨地转述小姨的话,本以为这孩子鬼门关上转过一圈回来,该知道回心转意好好学习才是正道,哪知道他还是原来那副样子,对谁都笑笑的,就是不念书。哎……
袁朗诗在日记里写:
“游韶年是我多重要的人吗?好像也不是。
他死掉的话,我会难过,会哭。但过一段时间,也就不会难过了。
只是我总是频繁梦见,铅球砸过来的那一刻,我在他身边。
我肯定会把他推开。
然后铅球打碎了我的颅骨。
是我的脑子里充满了瘀血,不是他的。
我闭着眼睛都能看到好多好多的血。
梦醒过来的时候,我在北京六环的荒村野林里,头疼得很真切。”
5
上大学后回家的某个假期,袁朗诗和游韶年在共同的舅舅家相遇。
他们都长大了。
她记忆中的他大概只有一米六,现在窜到快要一米九,像一棵树一样英俊挺拔。剑眉星目,笑起来眉眼弯弯,比电视上的奶油小生、微博上的流量明星都好看。
他记忆中的她是个假小子,不像表姐,更像表哥,现在竟然也变得漂亮端庄起来,唇红齿白,长发披肩。
他笑,“姐姐,你变美了。好美。”
她也笑,“我从小就美,你自己没发现。”
游韶年笑得更欢,“小时候美得不够明显,现在金子开始闪光了。”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我以前在家的时候根本不会想你,上大学之后,却经常想你。这是当时被铅球动手术留下的吗?”袁朗诗抬起手,温柔抚摸游韶年额头上的伤疤,心疼地说,“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这疤也不明显,不影响我的帅气。”他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对。
小男孩子的手……袁朗诗觉得像有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子蠢蠢欲动地从她的指缝里钻出来,可一恍神,一回首,游韶年是个初长成的小伙子了,那手是骨节分明的,硬朗的,男人的手。袁朗诗不着痕迹掣回她的手,只像给火烫了一下。
从那天开始他们恢复了联系,后来袁朗诗开学回到北京,他们也偶尔在社交网络上相遇。
她第一次打王者荣耀,邀请他,从小到大没打过电子游戏的袁朗诗一直死一直死,游韶年一直跟着她护着她。后来她再邀请他打游戏,他拒绝掉排位邀请,然后发出匹配邀请。她在心里暗暗发笑。
他找她谈论,谈恋爱出去吃饭的时候应该男生付账还是AA,什么时候该送什么礼物给女孩子,要怎么样礼尚往来。不得不说游韶年真的很懂女生,他送给女朋友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是袁朗诗期待收到而不曾收到过的。袁朗诗也地分享自己的初恋故事,隔了大半个中国的柏拉图式异地苦恋,她欢天喜地地把合照、收到的礼物展示给他看,絮絮叨叨说那个男生有多好,她怎么这样幸运初恋就遇到全世界最好的男生,她一定要嫁给他。他却嗤之以鼻,怎么会有男生给女生送这些东西,说这些话。
袁朗诗有点怅然若失——也是,这些他早就经历过,经过打磨的他不会送出“让女生不喜欢却仍然装作喜欢”的直男礼物,而她却视若珍宝。她觉得他们仿佛是分属两个世界的人,却又互相开着一张小小窗户,彼此张望。她的世界素净,纯洁,极简,她贪婪地从窗户缝里窥见他的世界漏出来的五光十色。去不了,看看也好。
她对他说,我打算考研,毕业之后考公务员,和初恋对象结婚,一步一步奔向自己规划好的幸福生活。他却对她说,我不喜欢念书以后也不想考公务员,不喜欢这样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我想自己创业,哪怕很苦很累,我也甘愿。认准一条路,别问有多长。她狠狠地打字辩驳了一番,读书是走向成功的最佳捷径,不读书也可以成功但是要多吃很多苦。我想你往后的日子轻松快乐。他笑说,人生若无悔该多无趣啊,她却认真地说,充满悔恨的人生会更加无趣。有那么几个瞬间袁朗诗觉得自己像极了劝宝玉留心仕途经济的薛宝钗,大贤大德,芳龄永继,却是一生一世的“冷香”。
他说,你和其他那些成绩好的女生都不一样,她们是书呆子,你,不是。而袁朗诗也在内心觉得,他和那些所谓的坏男孩、小混混,都不一样。
她原本从来不爱各式各样的社交软件,却逐渐开始视奸他的微博,抖音……看到他关注和点赞的网红脸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点生气。
袁朗诗去找神通广大的小姐妹阿萱谈论这个男生,却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隐去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阿萱认真地说:“你最好离这个人远一点!”

>>>>完整章节全文在线 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