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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推理

    时危听着,非但没生出半分有人看顾的感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抽一抽地发紧。

    眼前这一屋子人已够他招架,

    如今倒好,竟把那个最扎眼、最棘手的麻烦也给引了过来。

    光是往那儿一站,都像堵墙似的横在人心口,闷得人透不过气。

    余光里,那少年却浑然未觉,亦步亦趋跟着身旁男人的步伐,径直在时权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时危干脆利落地将头转向另一侧,眼不见为净。

    裴少虞晃悠到自家哥哥身边落座,屁股刚挨着椅子,耳边就砸来裴晋沉冷如铁的警告:

    “你这张嘴,是越发没有分寸了。”

    裴少虞整个人往桌上一瘫,听了这话也不甚在意,

    只抬手将额前碎发往后随意一撩,俊美面孔顿时显露出几分不驯的凌厉。

    知道方才门外的话被听了去,他也只漫不经心地拖着调子敷衍:

    “嗯嗯嗯——”

    裴晋一个眼刀狠狠刺去。

    裴少虞这才稍稍坐直了些,拉长了声:“知道了知道了,不说行了吧。”

    裴晋懒得再搭理他,冷着脸收回视线。

    室内几人或站或坐,无人再语,气氛又一次沉入那种黏稠而微妙的静默里。

    秦妄靠坐在最墙边的沙发深处,目光掠过并排而坐的时家三口,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轻嗤。

    他侧过头,望向对面的傅闻璟,

    果然,那男人此刻的脸色也阴郁得能拧出水来,眉宇间压着一片沉沉的乌云。

    秦妄心里那点不痛快,倒莫名被这画面抚平了几分。

    随即,他侧首,朝身旁的秦末临低声问道:

    “你们来的路上,有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话音落下,会议室内那些原本分散游离的视线,倏地重新聚拢,牢牢钉在秦末临脸上。

    显然,这个话题精准地牵动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秦末临闻言,面上惯常的散漫褪去,难得显出几分凝重。他微微蹙眉,仔细回想着:

    “周围环境……倒没看见什么扎眼的古怪。只是我们赶来时,抬头就瞧见这片建筑群上空,云层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抬手,食指向上方虚虚一指,

    “不偏不倚,正对着你们所在的这栋楼。”

    裴少虞也支起身子,接口道,语气里带着点玩笑,却又让人笑不出来:

    “远远看着,还以为是你们在这儿动了什么了不得的武器,把天都给捅了个窟窿。”

    室内第三次陷入沉寂,空气仿佛凝固,只余各自的心跳与呼吸在无声交错。

    就在这一片压抑的静默中,傅闻璟突然开口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她身上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奇怪地方。”

    这话像带着无形的钩子,瞬间拽住了所有人的神思。

    连一直垂着眼、仿佛置身事外的时危,都蓦地抬起了头。

    而他这一抬眼,恰好直直撞进了傅闻璟投来的目光里。

    那话虽是对着众人说的,可那视线却已有所指地、沉沉落在了时危身上,

    审视、探究,以及某种隐晦却尖锐的质疑,毫不掩饰。

    连一直未多言的时权,都清晰感受到了另外几人对时危那种若有似无、却又心照不宣的共同敌意。

    “咔哒。”

    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莫以澈与严钊。

    两人步履迅捷,进门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目光如扫描般快速掠过室内,

    在时家三人身上略作停留,并未流露讶异,显然是知情者。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会议室前方的长桌旁。

    莫以澈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没有任何寒暄与过渡,径直切入了核心:

    “既然各位都在,我直接同步外面的情况。”

    “我们离开的那个停机坪,就在我们撤出后不到十秒,毫无征兆地下起了暴雨。”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

    “那雨邪门得很。范围极其精准,只严严实实笼罩我们刚才停留的那一小片区域,周围十米开外,滴雨未沾。”

    他眼神沉了沉,继续道:

    “而且,雨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地面和残留的器械表面,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灼蚀痕迹。如果刚才我们晚走几步……”

    话未说尽,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若不是特意冲着在座的某一位,这现象,还真没法用巧合二字轻描淡写地带过。”

    莫以澈说完,看向严钊。

    严钊会意,立刻调出随身设备上的数据,投影在侧面墙壁上,接着陈述,:

    “我已让人紧急核查了所有能接入的气象监测系统,结果均显示,无任何异常。连理论上刚刚发生的那场局部暴雨,在所有的实时与历史数据中,都不存在。”

    “上方的暴雨非但没有停歇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但诡异的是,天色本身却没有进一步变暗。我们初步推测,这可能只是前奏,接下来也很可能还会有其他难以预料的异变。”

    “太不对劲了。”严钊低声叹了一句,眉头拧成了结。

    “你刚才说她奇怪,”

    裴晋转向傅闻璟,目光沉静如深潭,问题直指核心,

    “具体指哪些方面?”

    被问到的男人只是极淡地牵了牵唇角,

    “我当然可以说。但前提是”

    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张面孔,语速放慢,

    “在座的各位,也必须毫无保留,眼下这情形,隐瞒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是自然。”裴晋率先颔首,表态干脆。

    得到回应,傅闻璟不再迂回。

    至于其他人或明或暗、或抵触或深思的反应,他似乎也并不在意,径直开始了叙述。

    “我与她接触,也不过一年未满。第一印象,她给人的感觉就非同寻常,不像寻常世家养出来的小姐。”

    “外界传闻她性子内敛安静,但这不妨碍她内外有别。那层安静的表象,或许只是她营造、用以隔开外界的伪装。”

    他稍作停顿,语气里掺入异样:

    “不瞒各位,在结婚这件事上,她的目的性极强,甚至,我能清晰感觉到她那种近乎迫切的焦急。”

    这话不知怎的,让旁人隐隐品出了一股隐秘的、令人不快的炫耀意味,

    仿佛在暗示,相比其他所有人,他傅闻璟才是那个被那女人真正选中、需达成的最好的目标。

    时危闻言,只从鼻腔里溢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嗤笑,并未接话。

    傅闻璟权当那是嫉妒,面不改色,径自继续,抛出一个更具体的线索:

    “还有,她身边好像确实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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