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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记错的话，今天还有一个人在相同时间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只是好像……进行到一半就突然中断了。”
江南的声音平静，但直接抛下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顾北舟!
所以，江南在同一时间发布光刻机发布会果然是故意的，他这是要找顾北舟算账了？
想到这里，清大代表团成员集体坐直了身体，对视后眼神闪烁着同样复杂的光芒：那里面既有期待与紧张，又有一丝疑惑——这一点他们之前并没有得到通知。
当然，光科技实验室现场的工作人员也面面相觑，尤其是直播团队，一个个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江南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只有不远处的李欣然吴风止几人，对视一眼后眸色闪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隐隐变得激动又了然。
李欣然第一时间看向林逸，两人同时低声开口。
“顾北舟的数据有问题。”
“很可能牵扯到了劳伦斯。”
话音落下，他们又齐齐看向人群最中心的江南，眼底神色感慨又复杂。
李欣然快步上前，找到直播间导播，低声告诉他。
“找出之前顾北舟直播涉及的核心数据放在线上背景里，待会江南会用到。”
导播不明所以，但看着李欣然笃定的神色，咬咬牙低头立刻行动，手指在键盘上上下翻飞。
西方代表团从听到江南说出另一场发布会那一刻，脸色不约而同变得极其难看。
倒不是因为顾北舟，而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顾北舟的背后牵扯到一个他们所有人都熟悉的老熟人，在那背后还有无数与他们相连的利益线条。
没人知道江南突然提起这些是什么意思？对他们又有什么影响。
远隔重洋，劳伦斯正在紧急翻找顾北舟发布的数据资料。
听到画面中传来江南的话，他的手猛得一抖，差点没把鼠标砸下去。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将他淹没。
而顾北舟本人，他正盯着直播画面，意识到江南在说自己后脸色“唰”得变得苍白。他不得不承认，江南展示的光刻机确实震撼人心，甚至让他一度沉浸在那个深邃迷人的科研巨兽里。
但此刻，听到江南突然扯出自己，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直冲头顶。
万众瞩目下，江南的声音轻轻巧巧，像在随手话家常一般说出——
“顾北舟在下午的发布会上公布了一组核心数据，用来证明自己的‘光镜技术’已经达到国际最先进水准。”
同一时间，李欣然几乎瞬间反应，迅速向现场技术团队发出指令。
几乎同时，顾北舟发布会上展示的光镜相关数据图表被清晰呈现在交流会主屏幕上。
“这组数据很有意思。特别是光折射参数，上面显示数值为6.345。而这个数字，与西班牙克梭实验室三个月前发布又紧急撤回的论文中的关键数据完全一致。”
“大家注意，不是相似也不是接近，而是完全一致!精确到小数点后至少三位，为什么？”
全场死一般寂静，不知多少人瞬间瞳孔骤缩。
弹幕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卧槽！这是直接指控顾北舟数据抄袭对不对？是不是这个意思？”
“克梭实验室！我记得那篇论文，当时撤稿原因写的是‘数据需要进一步验证’，也就是说这个数据根本就是不正确的。”
“细思极恐！如果江南说的是真的，那顾北舟到底是如何用不正确的数据得到了正确的结果。他的光刻机到底怎么回事？”
“不对，他的光刻机本来就是个大玩具。那是顾北舟为了逃避法律惩罚给自己找的保护伞。但最大的问题是，他是怎么拿到这组数据的？”
“三个月前？根据顾北舟的说法，他手中的光刻机早在半年前就初步完成了，时间对不上啊。”
“也就是说，他在人家实验室还没有公布核心数据的时候，就已经拿到这组数据，并且运用在光刻机上了。我的天这是什么操作？”
“求科普！克梭实验室是什么来头？”
“国际知名的光学实验室，三个月前确实有篇论文突然消失，理由是数据还需验证。”
“顾北舟有前科，数据是他抄的很正常。现在最诡异的一件事是，他怎么可能在数据发布前就拿到原始数据？或者说，难道是克梭实验室内部的人把数据提前泄漏给他了？顾北舟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你们是不是忘了？顾北舟的实验室是有人注资的。顶锅盖跑路，其实我想说顾北舟是没那个本事拿到核心数据，但是劳伦斯教授……不好说吧。”
“嘶——细思恐极啊。”
“我怎么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劳伦斯的确跟克梭实验室一直有友好合作，去年我还参加过他们联合举办的学术交流会。”
“我靠，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劳伦斯与克梭实验室串通，提前把核心数据泄露给顾北舟了？这是违法犯罪吧!”
“如果是串通，那克梭实验室不会多此一举发布论文，毕竟这样事后被人发现数据一致风险太大。我倾向于，克梭实验室根本就不知情。”
“@克梭实验室，快过来看你们被偷家了。数据到底怎么回事？当初那篇论文又是怎么回事？必须给大众一个交代!!”
“……”